韓嘯一挑眉,隨即明白了雪花的意思。
不過,對於自己的表妹,他也不好置評。
雪花的心思既然從老夫人的身上轉移了,當然就想起了荷花的事兒。
“爺,皇上要給世子哥哥賜婚的事兒,你告訴義父和義母了嗎?”雪花問道:“他們怎麼說?”
對於靖王爺和靖王妃,雪花和韓嘯一向都是自己叫自己的,各賃各的關係的。
此時,雪花雖然這樣問,卻也知道,韓嘯肯定說了。
果然,聽了雪花的話,韓嘯答道:“說了,可是,沒有什麼好辦法。”
雪花嘆了一口氣。
是呀,能有什麼辦法呢?
“爺,我們現在過去,再商量商量,集思廣益。”雪花說著,立刻坐起了身。
關係到荷花的幸福,雪花當然著急了。
昨天她實在是沒有力氣,可是現在——
雪花算了算,她差不多睡了二十個小時,又滿血復活了。
而且,腰也不疼了,一點兒事都沒有了。
同時,雪花也深深的佩服自己,她特麼的真能睡!
雪花雖然滿心的焦急,但是看到桌子上擺著的飯菜,還是感覺到了飢腸轆轆。
看來,她不僅精神復活了,飯量也復活了。
看到雪花又開始大吃,不僅煙霞和籠月滿臉喜色,就連韓嘯也舒展了眉頭。
看著自己女人吃東西,真是一種幸福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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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和韓嘯到了靖王府後,荷花也在。
“三姐,我想進宮。”荷花第一句話就這樣說道。
雪花看著荷花圓乎乎的小臉上,滿是嚴肅的表情,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更是有一種無聲的堅持,忽然覺得,自己這個小妹妹,彷彿長大了許多,身上有了一種——
怎麼說呢,彷彿有了一種貴不可言,不容侵犯的氣勢。
一種無形的矜持和高貴之氣,在荷花的身上淡淡的散發著。
雪花不由的仔細打量自己從小就疼到大的小妹妹。
荷花身上穿了一件水粉色的對襟小襖,小襖的料子是上等的蘇錦,上面繡著大朵的團花牡丹,每一朵牡丹的花心上,都有一顆閃光的碎鑽,而小襖的盤扣上,更是鑲嵌著顆顆的碎鑽。
雪花點了點頭,只是這一件小襖的價值,就可以說是價值連城了。
雖然雪花覺得,以荷花的年齡來說,穿這件衣服顯得有些過於成熟,但是又不得不說,這讓荷花有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感覺。
荷花的下面繫了一條鵝黃色、淺綠色拼鑲而成的八副裙,腰間墜著兩色的鑲鑽的宮絛,宮絛的下面還有一塊羊脂白玉的福字紋玉佩。
至於頭髮上,雖然只有兩朵鑲鑽的珠花,但是那大顆的鑽石,足以散發出炫目耀眼的光。
嫩白圓潤的小臉,如同兩顆水嫩的蘋果,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見底,顯得純淨、靈透,讓人望之,便不敢褻瀆。
這樣的荷花,讓雪花不由的有些陌生,同時,又有些欣慰。
自己的小妹妹,或許真的已經長大了。
“你想去和皇上直說?以南夷靈女的身份?”雪花看著荷花,不置可否的問道。
荷花重重的點頭,“當初古雅既然能以南夷靈女的身份,逼著皇上把她賜婚給三姐夫,我為什麼不能以同樣的身份,讓他賜婚給世子哥哥?”
荷花的聲音,甜甜糯糯的,可是語氣中的肯定,卻是不容置辯。
而且,這是戳雪花的痛處呀。
雪花還倒好說,一旁的韓嘯卻黑了臉。
雪花撫額,雖然荷花說的是實話,可是雪花相信,韓嘯並不願意聽,更不願意被小胰子提起當初的窩囊事兒。
趙子沐也沒有發現韓嘯和雪花的異樣,聽了荷花的話,接著道:“我也去和皇上坦白直說,我只娶荷花。”
趙子沐和荷花說的話,雪花和韓嘯其實已經研究了一路了,事到如今,好像也只能如此了。
既然不能再次裝神弄鬼,那麼就直來直去吧。
於是,雪花說道:“這件事兒,世子哥哥你不要參與,就由我和荷花出面。”
“為什麼?”趙子沐叫道:“我的事兒,我怎麼能自己在後面縮著,只讓你們兩個女人出頭?”
雪花翻了個白眼,“怎麼,看不起我們女人呀?”
雪花說完,眉頭挑了起來,斜睨著趙子沐。
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