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眯了起來,她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呢?
眼前的姑娘,讓她產生了一種拿命相逼的感覺。
雪花冷靜下來,目光緩緩的環視屋內。
屋子正中央的地上,倒著一個雕花的木凳,而房樑上,還懸掛著一條打了死結的綢緞。
嗯,這到的確是上吊現場的樣子。
雪花的心思正在旋轉著,那個哭得涕淚橫流的婦人,忽然開口說話了。
“王妃娘娘,世子爺,我們知道自己只是小門小戶的,配不上高高在上的靖王府,可是求娘娘和世子爺看在骨肉親情的份兒上,給我們家玉婉,給我們苗家,留一絲顏面吧。”
婦人這話一說完,靖王妃和趙子沐都臉上一陣尷尬難堪。
靖王妃連忙說道:“嫂子,你這是什麼話,你這是要折煞妹妹嗎?不提我原本就是苗家的姑娘,就單憑我們這些年的情分,我也斷不會委屈了玉婉的,況且,苗家的顏面,不就是我的顏面嗎?”
雪花忽然覺得,面前的這一切,怎麼像是預先排練好的一齣戲?
這是赤luo裸的逼婚的節奏呀!
想到這兒,雪花低聲對韓嘯道:“爺,你那種消腫的藥,帶著了嗎?”
韓嘯聽了雪花的話,雖然不明白雪花要幹什麼,還是伸手入懷,掏出了一個小瓷瓶,遞給了雪花。
雪花接過瓷瓶,走上前,微微一笑道:“舅母、表妹,你們別隻顧著哭了,還是先看看錶妹的脖子上,有沒有留下淤青?萬一傷了面板,留下痕跡,就麻煩了。”
雪花說著,晃了晃手裡的瓷瓶,“這裡面是消腫去淤的藥膏,我先給表妹塗抹上一些。”
哼!她倒要看看,這位表姑娘剛才,到底是真上吊,還是故意演戲?
若是脖子上連一絲痕跡都沒有吧,那她上吊的事情,就有待考究了。
聽了雪花的話,苗夫人淚眼迷濛的看向雪花,露出疑惑的樣子。
“這位是……”
雪花原本長得傾豔絕倫,身上的衣服,雖然樣式簡單,但是無論料子和做工,都精緻無雙,而頭上插著的那支髮簪,更是熠熠生輝。
單憑雪花這身打扮和通身的氣派,苗夫人就感到一陣壓抑。
靖王妃知道苗夫人不認識雪花,擦了擦眼淚,連忙介紹道:“這是嘯兒媳婦。”
苗夫人立刻明白了,這就是她那個天下聞名的青河郡主。
話說,雪花的名氣,還真是不小。
雖然這個時代資訊不發達,可是架不住雪花總是鼓搗出點沒有先例的事兒來呀。
一個農家女,帶領全縣人民致富,又在旱災之年,發明了按壓井,救了無數的百姓,被皇上冊封郡主,並且賜予了封地。
這麼榮耀的事兒,是要官碟通報的。
苗夫人是知府夫人,當然知道這些事兒。
更何況,雪花作為一個女人,竟然千里迢迢的出使南夷,這也成了女人的勵志故事了。
苗夫人此時看著雪花,態度立刻恭敬了起來。
比面對靖王妃,還恭敬,竟然吶吶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雪花。
按說,雪花是她的外甥媳婦,她可以直呼其名。
可韓嘯畢竟不是苗家的親外甥,況且雪花又是皇上親封的郡主,以至於苗夫人不知道該叫雪花什麼。
靖王妃看出了苗夫人的拘謹,連忙道:“嫂子,你叫她雪丫頭就行,她不僅是嘯兒媳婦,也是我的義女。”
若是單論靖王妃的義女這一身份,苗夫人稱呼雪花為“雪丫頭”,當然是再合適不過了。
雪花聽了靖王妃的話,從善如流的微笑著道:“舅母,您叫我雪丫頭就行。”
說完,雪花對著紮在靖王妃懷裡的苗玉婉道:“表妹,快讓表嫂給你上些藥。”
“是呀,先讓你表嫂給你上藥,其他的以後再說。”靖王妃也鬆開了苗玉婉,贊同的道。
苗玉婉終於抬起了頭。
雪花仔細看去,這是一個看似溫柔如水的姑娘,眼睛大大的,眉毛彎彎的,膚色白希,瓊鼻丹唇,是個很耐看的美人。
雪花對著苗玉婉露出善意的笑容,然後從瓷瓶裡倒出了一些藥液在手上。
苗玉婉一見,立刻揚起了脖子。
雪花的目光落在苗玉婉的脖子上,瞳孔不由的一縮。
一道已經微微腫起了的紫紅色的痕跡,赫然落了她的眼中。
雪花的手指,蘸著藥液,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