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皇宮中,真是糟蹋了。
“這琴……”同晉帝沉吟了一下,“就留在宮裡吧。”
“皇上,這琴,您不是賜給臣妹了嗎?您不能出爾反爾呀。”雪花立刻叫道。
同晉帝瞪了雪花一眼,不過心裡卻沒有生氣,反而因為雪花如此熟稔的口氣而高興。
雪花這種和他相處的態度,讓他心裡舒暢。
“這琴還是你的,不過是放在了宮中,等你進宮給朕撫琴的時候,再拿出來。”
雪花聽了同晉帝的話,暗道:這琴沒她的份兒了。
她沒計劃過進宮給皇上撫琴的。
彷彿看出了雪花的心思,同晉帝不由的眉頭一挑。
看來,他又被這丫頭忽悠了。
不過,同晉帝眸光一閃,說了一句話。
“朕在追加一條,以後你在朕面前,只能自稱臣妹,其他的稱呼,一律不許!”
同晉帝的語氣中,滿是命令的意味。
“為什麼?”雪花一皺眉。
說實話,若不是有求於皇上,她真的不想用這麼親近的稱呼來自稱的。
自稱“臣婦”,那才顯得和皇上之間涇渭分明。
自稱“臣妹”,太親密了。
“沒有為什麼!這是朕的命令,否則朕就收回聖旨,給子沐另行賜婚!”同晉帝不容置辯的道。
他才不會說,他一聽到雪花用冷淡疏離的語氣自稱“臣婦”,他就無由的堵心。
不過,每當雪花自稱“臣妹”時,都會對他露出巴結討好的笑容,他雖然知道雪花肯定會過河拆橋,但還是喜歡看那耀人心絃的甜美笑容,也往往會答應她的要求。
“臣妹”兩個字,在他的心裡,可以代表能寵著的妹妹,可是“臣婦”卻代表,那是別人的女人。
一字之差,相差千里。
讓同晉帝的心情,也會相差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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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和荷花拿著聖旨一出宮門,韓嘯和趙子沐就迎了上來。
雪花再不出來,韓嘯已經準備進宮找皇上要人了。
至於趙子沐,也摩拳擦掌的準備闖進去了。
“雪雪,荷花,怎麼樣?”趙子沐急忙問道。
雪花得意的揮了揮手裡明晃晃的卷軸,“成了!”
“太好了!”趙子沐大叫一聲,目光灼熱的看向了荷花。
若不是在宮門口,若不是在大街上,他鐵定要把荷花摟進懷裡,然後最起碼要在荷花羞紅的小臉上親兩口。
不錯,荷花的小臉,在趙子沐灼熱的注視下,竟然罕見的紅了。
雪花斜睨了兩人一眼,再次感嘆,古代的男女,真心早熟。
“怎麼這麼長時間?”韓嘯黑著一張臉,冷聲問道。
雪花覺得,韓嘯好像情緒不對頭,很不高興。
“爺,你當我是進去串門呀?”雪花無奈的道:“我是去和皇上鬥智。”
雪花這樣一說,韓嘯的臉反而更黑了。
“就是呀,表哥。”趙子沐在一旁連忙附和。
同時,意有所指的又補充了一句,“雪雪是最聰明的!”
其含義是,皇上鬥不過雪花。
雪花聽了,雖然很想嘚瑟一下,但是她明白,今天的事兒,還是荷花的功勞最大。
真正起了決定作用的,還是荷花說的那幾句話。
於是,雪花說道:“最聰明的是荷花。”
雪花說著,疼愛的摸了摸荷花的頭。
荷花聽了雪花的誇獎,緋紅的小臉,越發的象兩個紅蘋果了。
“嘻嘻,三姐才聰明。”荷花忽閃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甜糯糯的道。
雪花看著這樣的荷花,眼裡劃過一絲疑惑。
自家妹妹是“大智若愚”,還是“扮豬吃老虎”?
趙子沐在一旁看著荷花,臉上是毫不掩飾的稀罕,連忙道:“荷花當然也聰明。”
話雖然這樣說,趙子沐說完,還是一臉疑惑的看向雪花。
“回去再說!”韓嘯冷冷的說道。
“不錯,我們回去仔細說。”雪花表示贊同。
現在是在宮門口,當然不能隨便說話。
雪花說完,本想牽著荷花的手向馬車走,但是腰上一緊,韓嘯的大手直接攬上了她。
雖然雪花曾經被韓嘯抱進抱出,但那是在從南夷回來的路上。
現在不同,這是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