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到有目光在看著自己,沈創抬眼望去,只見七皇子陳宇飛正看向自己,見他看過來,陳宇飛遙遙舉起酒杯,沈創一笑,端起面前的酒杯朝七皇子敬了一下,一飲而盡。
可能是晚上吃多了的緣故,蘇寧晚上有些睡不著,正巧蘇珍也想出去走走,兩姐妹便準備一同到帳篷周圍走走。
此時隨著篝火晚會的結束,草原上只有零星的一些火花在閃爍著,蘇珍看向面前的嫡姐,想起晚上那個突然塞給自己的紙條,她很想問問嫡姐自己該怎麼辦,話到嘴邊終究還是嚥了下去。算了,她不是嫡姐,有一個好母親為自己打理好一切,她的事她自己會處理好的。
逛了一會兒,兩人都覺得有些睡意便會帳篷休息了,待蘇寧睡著後蘇珍卻突然睜開眼睛,確定兩位姐姐都睡著後這才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兩輩子了,她還是第一次幹這種類似於“私會”的事情,蘇珍只覺自己的心是砰砰的跳,這要是被發現了,恐怕自己是一百個嘴也說不清,只是那人說他可以救姨娘,楊氏是蘇珍重生以來心裡的一個結,她怨過她重男輕女,怨過她蠢,可或許是重生了的原因當她以一個成年人的眼光去重新打量她的那個家,她發現她越發的理解楊氏所做的事,那是一個心比天高卻沒什麼心機的女人,她並不是不愛自己,她只是想要的太多又不加掩飾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可她畢竟是她的生母,如果可以,她想救她出來。不要她大富大貴,但求過個平常人的日子,而不是在家廟中日復一日的清苦且毫無希望的活下去。
到了紙條上所說的小樹林,蘇珍發現這裡就是自己白日裡與嫡姐還有六姐姐來過的那片樹林,此刻山坡下流淌著的正是白日裡那條她們戲水的小溪。
等在樹邊的男子聽到聲音是緩緩的回過頭來,即使是再天色昏暗的情況下,蘇珍還是藉著月色認出了那張臉,她的事實上的二姐夫—晉王世子陳宇昕。
蘇寧有些吃驚,但想了想那張紙條上的內容,還是壯著膽子問道,“敢問世子找我何事?還有那張紙條蘇珍不懂什麼意思,還請世子說的明白些才是。”
似乎是早就料到她會有此一問,陳宇昕絲毫不意外,“很簡單,本王看上你了,八小姐,你嫁給本王,你姨娘的事情本王會幫你搞定。”
他倒是直白,蘇寧震驚,“世子你,不說世子妃剛剛仙去不過半年,我現在不過十歲,且你還是我的姐夫,世子你也著實是玩笑開的大了些。”說著便嚮往後退,心裡有些懊悔自己怎麼就聽了這麼個神經病的話,現在她只希望自己能夠平安回到帳篷裡睡覺。
晉王世子妃嚴氏於半年前難產去世,如今府中仍是由晉王府理事,而生下庶長子的蘇側妃在一旁協助王妃處理事務。聽說晉王世子為表妹兼世子妃的去世大為悲痛,已是半年沒有進過姬妾的門。而如今知道真相的蘇珍只想說呵呵,就衝他是她姐夫的這一點她就不會嫁給他,這她到底是得有多不知廉恥才會嫁給自己的姐夫。她倒也曾聽說過有姐妹共侍一夫且頗為和樂的故事,可她不是那樣的人,身為女子她也不相信真的會有那般無私之人,願意和親姐妹共享自己的夫君,有多少故事光鮮的只是外衣,剝開來裡面都是血淋淋的傷口。
陳宇昕看她走,倒也不攔,“怎麼,如果你姨娘有冤屈你也不管?只顧著在府中做你的安心小姐?”
蘇珍一震,“你說什麼?我姨娘是被人陷害的?敢問世子這事兒你是怎麼知道的。”
陳宇昕笑道,“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要回答本王是想還是不想?”似乎看到了獵物上鉤,陳宇昕此時神情頗是放鬆。
蘇寧抬頭看著他的眼睛,“我想救我姨娘,可我不會用這種賣了我自己的方式去救她。相信世子既然查了,也應該知道我姨娘對我其實並不是很好,我救她只是因為她是我的生母,我和她之間的感情可以說還沒有我與母親之間的感情來的深厚,世子今日說的話蘇珍記住了,您的好意蘇珍也在此謝過。只是這代價太大蘇珍付不起也不願意付,日後若有能力蘇珍自會去查,若是無能力也會盡力讓姨娘過得好一些。外面風大,蘇珍這就告退了,世子還請保重才是。”說完竟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陳宇昕看著蘇珍離去的背影,有些發愣,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打破了他的網,“這小丫頭,倒是有點意思,不愧是女學的高材生啊,倒是與自己見過的那些女子都是不同,”陳宇飛想了想,事情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呢。
晉王府
蘇穎有些無聊的靠在椅子上,自打世子妃去世後,這王妃便將原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