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風沙的侵襲; 這裡的城門有些斑駁,但玉門二字仍清晰可辨,蒼勁有力的筆鋒彷彿在向人們訴說著它千百年來抵抗外敵的鏗鏘歷史。
終於到了; 眾人皆是有些雀躍,這連月來可以說是日夜兼程; 頗有些辛苦,只是七皇子都沒有說什麼他們自然也是不敢抱怨抱苦的; 如今只盼著早日進城; 好好歇息一番才是。
聽說七皇子一行的到來,玉門的新任縣令竇縣令自然是早早的便在城門口候著了,他原來是吳縣令的下屬,因看不慣吳縣令等人的行為是多年不得升遷,原本都打算就這樣了此餘生了,沒想到吳縣令倒了; 自己做到了這個位子; 能夠替百姓做上一點實事; 他自是一腔熱血,對於七皇子的到來雖是不敢怠慢; 可心裡也有些發憷; 也不知道這七皇子到底是怎麼個作風?
隨著城門緩緩的開啟; 陳宇飛自然也是看到了竇縣令一行人,翻身下馬,一番行禮過後,陳宇飛說道; “這番來到玉門也是有要事要與縣令相商,今日大家都有些勞累,先回縣衙明日再好好相商。”竇縣令等人自是言是。
見陳宇飛言語之間頗是爽快,竇縣令對這位遠道而來的“貴客”多了一絲好感,不怕明處對著幹,就怕暗裡耍花招。幾人一同回了縣衙,自是早早的便給陳宇飛等人備好了房間。雖說是上好的房間,可在他們看來也不過爾爾,只是大家一路勞累,也都不挑剔,草草收拾一番後便睡下了。明天還有一堆事呢,這種事自然不足一提。
第二日一早,陳宇飛便在竇縣令的陪同下先前往城牆一帶視察一番,這是玉門也可以說是□□的最後一道屏障,自然是馬虎不得。玉門城地處中原餘胡人的交叉處,平日裡來往商旅眾多,城中漢人、胡人比鄰而居,對於陳宇飛他們這隻種久在京城的人來說是十分新奇的。突然街上傳來一陣喧鬧,身邊的侍衛皆是第一時間做好了準備,陳宇飛示意他們退下,往樓下一看,原來是這漢人與胡人起了些矛盾,看向身邊的竇縣令,竇縣令也是搖了搖頭。原本大家還都算得上的和平相處,自打這戰爭開始後可以說是積怨越來越深,作為父母官,他是個漢人,可他就算是為了漢人的安危也不能對胡人趕盡殺絕,挑起原本就已岌岌可危的兩族關係。
而這廂,蘇佳的婚事已是有了著落。原來是那長信侯府的二太太楊氏那日在長公主的宴會上見了蘇佳,蘇佳生的溫婉,便想著把她介紹給她的大侄子也就是如今的長信侯世子作續絃。
這長信侯府以軍功起家,長信侯世子孫顯更可以說是青出於藍,戰功累累,如今位居禁軍統領,也可以說的上是深受皇恩。原本他的續絃是斷斷輪不到蘇佳這麼一個侯府庶女的,天底下沒有白得的便宜,這其中自是有一番原因的。
這長信侯府如今的老夫人葉氏是老侯爺的續絃,這孫顯則是由老侯爺的原配所長子所出,後來老侯爺的長子戰死沙場,侯夫人吐血身亡,只剩下孫顯這一個獨子。這孫顯之前在外領兵,在家中的妻子竟上吊死亡,據說與這位葉老夫人可是脫不了干係,岳家倒也是鬧過可終究沒有證據。加上他在一次戰爭中為敵軍所傷,臉上蜿蜒著一道長長的傷痕,看起來頗是可怖,這樣一來即使前途再是顯赫又能有幾家願意將女兒嫁給他呢,一來二去的倒是年近三十仍孑然一身。
原本這孫二太太也是不想觸這樣的黴頭,只是隨著孫顯的婚事遲遲沒有著落,京城裡竟然開始傳說是自家那位老夫人苛待他這位長孫,風聲傳到家裡,那位好面子的老太太可是好生髮了一場脾氣,命他給自己這個侄子速速說一門親事。
在長公主的宴會上看到蘇佳,她可以說是眼前一亮,景陽侯府的庶女,沒有那般強大的背景,且一看便是溫婉的性子,自己也找機會與她聊了幾句,言語間溫和無害,日後嫁進來也好拿捏。這才請了媒婆上蘇家的門。
蘇家自然是不願意草草將女兒嫁過去的,更何況是那樣的名聲,這是嫁女兒還是賣女兒。只是這兩人的八字一合竟是大吉,蘇老夫人這才說要考慮考慮。其實這門親事主要還是大老爺蘇宸有些看中孫顯的手腕能力,左右不過一個庶女罷了,有什麼不可以呢?且都說了八字大吉他可不是賣自家的女孩兒。
孫二太太一看有戲,孫顯也老大不小了,找了個最近的吉日便帶著孫顯以及早先便請好的媒婆上門提親。
蘇寧蘇珍聽說今日有人來向五姐姐提親,也都來看熱鬧,蘇佳不必說,蘇芳就連在家待嫁的蘇荷也都來了。五姐妹躲在屏風後,心情微妙的偷偷看著外面的男子。
她們這種閨閣女子自然是沒有聽說過孫顯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