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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還是最先認識沈棠的,現在卻比不上一點紅更受歡迎,這種事情在他身上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一點紅也有些詫異,這種“別人都沒有就自己有”的待遇他還從來沒受過,誰見了他都不會喜歡的,一來是他的名聲,二來是他死人般沒表情的臉……據說很晦氣。==

他稍稍不自在了一下,生硬的說道:“不客氣。”

誰知道諾紋居然也轉過了頭來,鋒銳的藍眼睛泛著亮光,揚起笑容,說了她自出現以來的第一句話:“我們今天有一場晚宴,你願意來參加嗎?”

沈棠大驚:啊呀!怎麼又來了!

二莊主身上有兩件事情是大家摸不透搞不懂的,第一就是隻要不離開珞珈山,每天都要在黑森林裡呆一個時辰神秘行為,第二個就是那固執的、令人費解的頻繁舉辦的各種“宴會”。

逢年過節舉辦宴會,慶賀生辰舉辦宴會,花開花落舉辦宴會,季節更換舉辦宴會,秀才完成新作舉辦宴會,妮妮換牙了舉辦宴會,山下的老百姓送來土特產了舉辦宴會,天氣好了舉辦宴會,天氣不好還舉辦宴會……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幾乎每天都在舉辦各式各樣的宴會。

而二莊主所謂的“宴會”其實就是吃吃喝喝跳舞唱歌以及二莊主想出來的各種各樣的“浪漫”橋段——極其可怕的……

總之除了諾紋,沈棠姜明和妮妮快得上了宴會恐懼症了。

其實這就是精靈們的特性……他們壽命太長,日子過的太悠閒,於是就喜歡用無聊的事情來打發時間,比如吟詩唱歌舉辦宴會什麼的,世界上生活節奏最慢的智慧生物除了神就是精靈了。

第一次被人這麼有誠意的邀請,一點紅感覺怪怪的,雖然怪,不過這種感覺不算壞,一點紅表面依然酷酷的沒反應,實際上正在遲疑無措,他性格一向果斷堅定,這次竟然因為沈棠和諾紋的友善多次糾結,僵硬片刻後,他選擇了實話實說:“我不喝酒。”

諾紋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神秘:“我們有別的好喝的。”言外之意,不是非得喝酒不成。

除了沈棠,其他人都是這麼理解的,然而再過幾個時辰一點紅就會知道,諾紋給他給上的第一課就是,看起來越是優雅閃亮高貴華麗麗的“人”,坑起人來越是不眨眼——以貌取人是不對的。

“楚兄也來嗎?”沈棠問了句對“晚宴”很好奇的楚留香。

楚留香意動,但他還有別的事情要辦,只能十分惋惜的嘆口氣:“可惜我脫不開身。”

南宮靈被忽視已久,看著他們竟然就在這種地方談論起這樣無關緊要的話來,心中不悅,但忌憚沈棠和諾紋的實力,他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忍著,又從諾紋和一點紅的對話裡猜測出他們極有可能不會馬上離開濟南,不由皺了皺眉,試探著問道:“沈莊主不急著帶白玉魔回去給受害者親屬交代嗎?還在此地逗留,恐生變化,不知沈莊主人手夠不夠,用不用在下派遣幾名丐幫弟子負責看守白玉魔?”

沈棠笑道:“這倒不用,天下第一莊最不缺的就是人手,南宮幫主儘管放心,我們會嚴加看守,管教這畜生插翅難逃。”

南宮靈表情僵了一下,勉強笑道:“如此甚好,在下還有事情要辦,不知沈莊主在何處落腳?我讓弟子幫二位把白玉魔送過去。”

“哦。”沈棠不推辭,忽略了南宮靈的問題,直接道,“那在下就不客氣了,楚兄,紅兄,我們先告辭了,紅兄,我們一個時辰後在大明湖畔碰頭,不見不散。”

於是,在一點紅幫助楚留香從丐幫救下那名黑衣少年——也就是一直藏在賭坊的窗簾後的黑珍珠後,準時來到大明湖畔,看到的就是不遠處空地上燃燒的明亮篝火、以及白天見過的沈棠、諾紋,還有一名陌生的男子,以及一個七八歲大的小丫頭。

一張鋪著整潔桌布的大圓桌上擺滿了美味珍饈,居然還有整隻的烤乳豬和烤鴨,以及南北各地的時令水果。

諾紋側身坐著,面容上掛著彷彿能發出光來的聖潔微笑,腿上放著一張奇怪的弓形樂器,彈奏出比彈棉花還奇怪又無聊的調子,而坐在草地上的三名聽眾全都昏昏欲睡。

……漫長的壽命和永遠也用不完的時間讓精靈們理所當然的成為人類眼中的全才,海外仙境的每一名精靈都是能歌善舞的精通音律的,只有一個奇葩——埃爾威家族的長女諾紋。

音痴不可怕,可怕的是迷戀音樂表現欲強烈的音痴——她完全聽不出來自己的演奏到底有多麼的可怕,同胞們或委婉或直白的對真相的揭露都不能撼動她的自我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