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時代。時間過去了,他不是他了,她也不是她了。隨著時光的流逝,兩人之間除了大段的風月之外,還隔了其他的許多東西。就是這些東西足以使人變成虛情假意的模樣。福至心靈間,她也不想再真誠下去。
或許真是被程如意鋒利的稜角傷到了,張潔想,她不過就是默默的喜歡一個人,有什麼錯?程如意她憑什麼因此耀武揚威的跑來踐踏她的尊嚴,而且一而再的。
被惡魔侵蝕的女人多少有些可怕。
張潔收拾好心情,一邊往外走,一邊說:“為什麼不原諒你,又不是你的錯,我也有錯。那好吧,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晚上一起吃飯怎麼樣?”
梁義之答應下來,當即說:“這次我絕不喝酒。”
張潔握著電話微微笑著。
“一起吃飯吧,韓律師。”
臨近中午的時候,夏明月坐在辦公室裡給韓霽風打電話。
電話裡,韓霽風磁性嗓音淡淡說:“要讓夏總監失望了,我中午已經有約了。以後預約一定要早,過期不候。”
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惹得夏明月一陣好笑:“韓大律師,中午你約了誰一起吃飯啊?連你自己的老婆都不管不顧了。”
韓霽風才說:“國森董事長。”
夏明月頜首“哦”了聲,又問他:“怎麼跟他一起吃飯,有事嗎?”
韓霽風若有所思:“不知道他要說什麼,只說中午見了面再說。”
桃花眸子淡淡眯起,望著窗外的方向。晌午的日光明快,灑在玻璃窗上,泛著耀眼的金光。他盯著那一點光專注的想著心事。依照國森現在的變化來看,夏符東或許有求於他。
既然他說不知道,夏明月只得耐下性子。
“那你中午去看看他要說什麼吧。”
韓霽風說:“好,晚上回家再聊。”然後又囑咐她要按時吃中午飯之後,接著結束通話了。
抬腕看了眼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拿起外套出去。
夏符東近來忙得焦頭爛額,加上夏家諸事不順,日日不堪負荷,一覺起來,還是感覺身體疲憊,就像生了場大病似的難過。前天才去醫院做了一個全身檢查,醫生告訴他各項指標還算正常,只是要他注意生活規律,別太勞累了。
於是,再忙他都按時吃飯。試圖忙過這段時間後,每天早上抽出空去俱樂部裡打幾桿,不要讓自己太過頹廢了。
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韓霽風已經坐在那裡等他。
問他:“看看吃點兒什麼,我們邊吃邊聊。”
韓霽風點了簡單的套餐。
夏符東其實沒什麼胃口,只點了青湯麵和小菜。
坐在那裡等餐的時候,韓霽風問他:“爸,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夏符東看了他一眼,嘆氣說:“近來公司的經營狀況不好,就連董事會都波動得厲害,相信這些事情你也聽說了。”
這樣大的動靜韓霽風怎麼可能不知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其實國森的運營狀況之前就出了問題,只是那時候是隱秘性的。公司帳面上反應的東西還都正常,錢款看似也能正常發放。而最近竟有人意圖收購國森,如今就連公司的股票都受到了影響。公司近兩天大會小會不斷,意欲讓國森從現在的困境中爭脫出來。
韓霽風表示瞭解。
夏符東問他:“依你看,有什麼解決的法子?”
韓霽風靠在椅背上,揣測夏符東問他的意圖是什麼,為什麼會來同他商討這些事。
他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兒:“除了公司的經營狀況需要改善之外,首當其衝是將眼前的難關過去,避免人心慌慌。同時也打消其他股東的顧慮,仿止內部倒戈。”
夏符東點點頭:“你說的沒錯,眼下公司最需要的肯定是大量的資金。”
否則下個月的工資都成問題,更別提職工的各項福利了。
如果一個企業連工資都沒辦法正常發放了,會讓別人怎麼想?
到時候員工得不到切實的好處,工作不賣力,國森的運營狀況只會惡性迴圈下去。
可問題是,從哪裡能得來這樣大的一筆資金,得以改善現狀呢?
韓霽風話語簡單:“如果不打算在帳面上做文章,就努力收回外面的欠款。”
算起來,國森外面收不回的帳目足有幾十億,這樣一投個數目對一個企業來說實在太重要了。多少公司最後垮臺都是因為有錢收不回。
夏符東要說的重點來了,他果然是有求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