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霽風已經走到醫院門口,門外肆意的冷風呼呼的吹進來,劃割著他的一側臉頰,竟像刀子一樣。他到底還是回過頭來。
離得遠,昏暗的燈光落在他的臉上稀疏一層,看不清他的表情。
夏明月隱約覺得他的神色冷淡,甚至有些說不出的落寞。
只聽他磁性嗓音淡淡說:“夏明月,我的步伐再快,也永遠不及你的快。你前進的時候,永遠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又哪裡想過我是否跟得上。多少時候,我甚至覺得自己可能再追不上你了。”
那便是永遠的失去,有什麼比這樣的步調更加讓人害怕。
夏明月的心頭一震,邁開步伐走過去。
“霽風……”她想了一下說:“你知道我並非真的要傷害自己,這個時候我想穩定在夏家的地位,就必須要夏符東相信我。不用一點兒苦肉計,他是不會信我一已之言的。”
韓霽風反問:“你覺得他現在就信了嗎?”
夏明月微微一怔。
韓霽風曲指彈上她的腦門,原本是想懲罰她,不過看到她的這個表情立刻就心軟了,不過輕輕的彈了她那麼一下,將氛圍都緩和了。然後一伸手將她撈到懷裡,罵她:“傻丫頭。”他可真是心疼她,原來就該是她的東西,卻歷盡艱辛方能得到。在他看來城府再深的女人也不過就是一個女人,需要小心呵護。
嘆了口氣說:“他不信你,現在的沉默也不是認同,如果真是被你的行為唬住了還好,我更擔心這是他的緩兵之計。”
夏明月靜靜的伏在他的懷裡,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即便前路堪憂,可是,這樣靠著他的時候還是安心的,驟然覺得,一切都沒什麼可怕的了。
這樣一想,她竟隱隱的笑出聲來。
韓霽風要被她氣死了。
“你還笑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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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夏明月揚首說:“為什麼不笑,再危機四伏也沒什麼可怕的,有韓律師在,總能全身而退。”
韓霽風眼睛裡亮起異樣光彩,定定的看了她幾秒鐘後,唇角一鉤:“終於有這樣的意識了,多少像個女人了。”
說到底不過想她肯指望依賴他,不要凡事都靠自己,如果她有什麼閃失,他不見得就會痛快。那樣子同變相的傷害他,又有什麼區別?
韓霽風捧起她的臉龐,昏黃的燈光灑在她的臉上,像細碎的金子,越發襯得她的肌膚像上等的瓷器。他忍不住低頭親吻她,來表示他此時心裡的愉悅。
當晚夏明月被折磨得不輕,按捺不住,一進門在客廳裡做了一次,接著又輾轉到床上揮汗如雨,夏明月喉嚨都叫啞了,重要的是腰痠的特別厲害,抬手抱住他:“霽風,真的不行了……”
韓霽風將她抬起的手臂按下去,聲音沙啞:“舉白旗也不行。”
夏明月才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紗布。越發叫起來:“我是傷員,你不要太過禽獸不如。”
韓霽風眸內豔光流轉:“反正已經禽獸不如了,過一點兒和過很多又有什麼分別呢。”
夏明月竟連白他一眼的力氣都失去了。
早上照常起來上班去,身體疲憊,心情竟異常的好。
果然,女人是需要用愛情來滋潤的。
付謠很苦惱,她覺得夫妻間千萬別萌生怨念,否則出了問題即便解決了,還是很快會催生第二次的矛盾。
現在打段楚生的電話,只要對方接的不及時,她都會在心中思縈,會不會又扔下素素跑出去了?
一旦有了這樣的猜想,就算段楚生再將電話回過來,還是忍不住的態度惡劣。
今天就是如此。
昨晚給他打了電話沒接,直到早上段楚生才給她打過來。而付謠本來睡眠就不好,為此更是一整夜沒睡踏實。
早上電話在手邊響起來,看了一眼,刻意沒去理會。有小小的報復心態在作祟,直等段楚生打第二遍的時候,她才按下接聽鍵,問他:“幹什麼?”
聲音低沉,一聽就知道生氣了。
段楚生心知肚名,連忙解釋:“昨晚太困了,睡得早,竟然沒有聽到電話響。”
可付謠早上隨意點開QQ空間,有他凌晨訪問的記錄。而她的電話在那之前,他怎麼會看不到未接電話提示?
所有的猜想一股腦的湧現上來,付謠的憤慨一下達到極致。從未出現的信任危機正龜裂出一條縫隙,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逐漸擴大。
她惡狠狠的說:“段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