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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吳雪吐掉嘴裡的葡萄皮,告訴他:“這事你不要管了,我說什麼來著?如果不是明月對韓家做了什麼過份的事情,又怎麼可能沒有回頭的餘地。她既然不肯說,你也就乾脆別再問了,她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她話語輕巧,這兩天是真的愉悅。自從夏明星出事,她已經很久沒這樣開心過了。

夏符東只說:“管不了,真是管不了。”

“所以讓你乾脆別管麼。”吳雪接著又說:“明日在我媽家也呆了一段時間了,我很想他了,這兩天就把他接回來吧。”

夏符東說:“好。明日不在家,還覺得家裡空空蕩蕩的,很不適應。”

張潔這兩天有些心不在焉,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樣子。好在工作上沒出什麼差子。

所以林飛看出她情緒不對頭了,也沒說其他。

只張潔自己時不時盯著電話看一會兒,就像丟了魂似的。

這一天手頭的工作多,下班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走出來,大廈裡靜悄悄地的。

張潔站在門口發現下雨了。

埋首包裡找雨傘。

“別找了,你迷迷糊糊的,什麼時候有帶傘的習慣?”

張潔驀然抬頭。

濛濛細雨中,梁義之打著傘站在那裡。讓張潔想起胡彥斌的那首《絕別詩》,還是學生時代梁義之唱給她聽的。

暈黃的燈光落在他的臉上,乾淨筆挺。

張潔怔怔的說:“你怎麼來了?”

梁義之走近一步:“不來怎麼挽回你?電話不接,簡訊不回,張潔,你什麼時候變成鐵石心腸的女人了?”

張潔一臉平靜的說:“我本來就是這樣,只是你以前沒有發現。現在既然知道了,還不趕快走遠點兒。”

梁義之皺了下眉頭:“走遠了,找誰陪我一起吃飯。”

想想,他們在一起做過的最多的事就是吃飯。上學的時候是,畢了業依舊是。一對不折不扣的飯友。那時候覺得有人陪著吃飯是件很幸福的事,由其對方是他。可是,張潔忽然覺得不能再這樣了。

她說:“以後我想一個人吃飯了。”

梁義之若有所思:“那多沒有意思。”

“可什麼才有意思呢?”張潔反問他,忽然變得憤慨起來:“梁義之,我覺得沒意思,特別沒意思。無論是跟你一起吃飯,還是面對你老婆的咄咄逼人,我都覺得特別沒意思。”

她激動的衝進雨水中。

梁義之大步追上她:“張潔……”伸手撈住她的手臂:“如意跟你說什麼了?”

張潔側過臉去不看他。

程如意能說什麼,不過就是罵她狐狸精。

張潔想到臉上火辣辣的疼意,冰冷的雨水都緩解不息。於是怒火一直燒到心口上,她真的是受夠了。什麼都不想再維繫下去。

“梁義之,你能不能別再來煩我了?”

梁義之隔著數重雨幕看著她。

緩緩道:“你真的是這麼想的?”

有溫熱的液體順著張潔的臉頰淌下來,她覺得此時此刻痛苦異常。

咬緊牙關說:“是,我是這麼想的,早就這樣想了。我現在討厭死你了,不想跟你再有往來,也不想跟你一起吃飯了,勞煩你離我遠一點兒好不好?”

梁義之安靜下來。

兩人從大學到現在,吵過無數次架。每次她發脾氣,他都是樂呵呵的,哪怕被她說成沒臉沒皮。可是,事實證明這一招真的管用,或許女孩子就吃這一套,否則叫什麼口是心非。

但是,今天張潔的情緒有些過激了,這在以前還從來都沒有過。

梁義之說:“如果你真的這麼想,我就離開。”他將傘塞到她的手裡,轉身就走。

張潔望著他的背影,其實這樣的畫面一點都不陌生,無數次她都是這樣看著他的。一想到他就要走遠了,很快就什麼都看不到。心裡一陣惶恐,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雨傘在手中搖搖欲墜,須臾,不堪負重的落到地上。

一道閃電劃破長空,將漆黑的室內照得通亮。

韓霽風撐頭坐在地板上,時間太久,久到雙腿麻痺,失去知覺。

他從最初的悲痛中回過神來,一顆心終於不再難過得想要發狂。

洗過澡後開車回公寓。

路上接到蘇婉清的電話。

張口問他:“霽風,你還好吧?”

她每隔一兩個小時就要給他打一次電話,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