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大學時代,每個人都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兩人再見面,驟然顛覆往時的印象,反倒開始相互吸引。
記得大四初始的一個晚上,梁義之硬是拉著張潔去壓馬路,當時他就像打了興奮劑似的。說:“張潔,我有喜歡的人了。”
張潔很鄙視的看他:“你喜歡的人還少麼?”
他有些急:“我這次說真的呢。”
她裝作一本正經的聽:“那你說說,喜歡誰了?是政法系的系花,還是英語系花啊。”
梁義之抬手敲她的腦袋。說:“程如意……”
和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女生。
張潔那時才知道在梁義之迄今為止的生命裡,她不是跟他相處最密切的女生,還有一個一起光屁股長大的程如意。
側首,就見他興沖沖的說:“我們從高中起就不在一個學校,一個城南,一個城北,都住校,幾乎三年的時間沒碰著面,後來她考去了京都,我們一直也都沒聯絡。這個暑假我才看到她,整個人完全變樣了。以前我記得她肥嘟嘟的,臉上都是肉,現在瘦的,一張臉巴掌大小……”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
張潔怔怔的看著他,聽力越來越模糊。感覺什麼東西改變了,沒由來的,她覺得自己的心口特別疼。
才知道隨著時間的改變,她的心態也一早就改變了。這個男生早不是自己的死黨這樣簡單,她分明已經喜歡他很久了。
當他動真情的時候,她的真情也再難自抑。
可是,很多事情就是如此。等你想明白了,偏偏就已差了這麼一著。
張潔就為了這一步,痛苦了不是一年半載。
想一想,這或許就是所謂的代價。
現在她終於受夠了這種折磨,決定做個了結。
有了影片資料和宋曉雪主治醫生的證人證言,公方有信心短時間內將夏明月攻克。
儘管她是個再頑強不過的犯罪嫌疑人。
可是,許多被採取強制措施的犯罪嫌疑人都是如此,前期意念堅定,對自己犯下的罪行矢口否認。時間久了,漸漸無法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等最後那道心理防線徹底土崩瓦解的時候,不用警方訓問,自己都會全盤吐出。
而夏明月越是茫然,越是一臉冷漠。
即便是刑訊逼供,對她也不見得有用。
誰都不要逼她,否則就算宋曉雪真的是死在她的手上,太過咄咄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