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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照進來,落到桌上宛如寒霜。室內冷風開得很足,噝噝的吐著涼氣,所以並不會使人生汗。

韓霽風骨節分明的手指端起杯子,閒散地抿了一口,漫不經心:“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只是忽然想改變一下生活狀態。”

“你不是喜歡自由?”

“可是做律師自由麼?”

蘇婉清按理無話可說,這個行當到底是怎麼樣的,她比誰都能感同身受。賺的確實不少,可是每天累得跟條狗似的,壓力卻一天比一天大。

可是,他們早已適應了這種高強度。當所有苦痛折磨通通捱過去了,其實更多的是光環圍繞的快感。然而在她看來,韓霽風壓根不是畏懼這些的人,否則他不會一路劈荊斬棘,不到三十歲就已站到巔峰。

“不管你說什麼,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最初想要的。”

韓霽風鬆了領帶扣子,閒散的靠到椅背上。邪氣的一鉤唇角,臉上的笑容比陽光耀眼。

“人的初衷是會改變的,現在我想要更多的平靜,這樣就可以照顧我的家人。”

蘇婉清嘴唇動了動,一時無言以對。

一想到韓家天翻地覆的變化,心裡就說不出的複雜。

韓霽風卻是一臉平靜:“好了,我們點餐吧。”

說著叫服務生進來,共事這麼多年,彼此的口味也都瞭解,不用尋問,幾道菜就已經點好了。

蘇婉清坐在椅子上恍惚的看著他,感覺自己又被眼前的一切所麻痺,他們不用過多的言語,就能將彼此一眼看穿,卻又是那樣的心無芥蒂。多麼好。

☆、(005)行事作風

她真是留戀一種曾經擁有,又即將失去的怦然感觸。

蘇婉清懊惱的皺緊眉頭,都說她是敢作敢為的女強人,豈不知她也有懦弱到連一句真心話都不敢說的時候。

“怎麼?今天的飯菜不合胃口?”

韓霽風淡淡的問她。

蘇婉清輕輕的搖了搖頭,晃散一腦子的神思。方才拿起筷子吃東西,只說:“不是,就是不太餓。”早上忙著看卷宗,並未吃什麼東西,可是這會兒胃裡滿滿的,食不下咽。

這時包裡的電話響起來。

蘇婉清放下筷子說:“對不起,我接個電話。”

是一個當事人打來的,電話裡說找到了新證據,可能對審判的結果有影響。她顧不得想太多,拿上包說:“霽風,當事人有急事,我就先回去了。”

韓霽風提醒她:“慢點兒開車。”

一桌子的菜只簡單的吃了幾口便結帳出來了。

“花之軒”的內部結構設計宜人,走廊悠長,蜿蜒而出,兩側有無盡緋糜的燈光,映著牆壁上的花紋,精美似圖騰。

軟棉的長毛地毯落地無聲,只前廳悠揚的古箏若隱若現。

優雅的氛圍突然被“爆戾”的女聲打破,韓霽風皺了下眉頭,忍不住回頭。

走廊盡頭有人緩緩的走過來,一手扶著牆壁,一手掐著電話按在耳朵上。彷彿失聰了,講話的聲音很大,還爆粗口。

“那幫人就是孫子,耍無賴也不看看對方是誰,欺負到姑奶奶頭上了是吧?”纖細的鞋跟被地毯絆了一下,身姿跟蹌向前,不禁低撥出聲,胳膊肘兒忽然被人撈了下,手指修長有力。夏明月下意識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攀上來人,只不過電話講得專注,斥責的話語沒有停下:“再這麼不長腦子,區域經理你也別打算幹了。下個月堅決不給他們發貨,除非把欠款補全……”

足足講了幾分鐘,口乾舌燥掛了電話。一抬頭遇上一雙清冷漆黑的眼,彷彿明月下的一縷幽潭,多看一眼都會溺斃其中。

夏明月甩開他的手,笑起來:“原來是韓先生。”

看吧,又是一臉假笑,眼角都不帶彎的,哪見半點兒喜氣洋洋的樣子。

韓霽風嘴角一鉤,半是真心半是假意的回敬她:“夏經理工作的時候還真是大刀闊斧,雷厲風行。”

即便夏明月喝多了,也能聽出他話裡的諷刺。雖然不知道他打的什麼注意,可是她敢保證,他是打心底裡記恨她的。

不由得冷笑連連:“韓先生如何懂得我們銷售部的難處,貨銷不出去,全公司的人都等著餓死。偏又經濟低靡,市場萎縮,公司還要一個勁的上新品加任務,手段不強硬一點兒,想完成任務豈不是白日做夢?”一隻手搭到他的肩膀上,西裝的質地極好,觸感光滑。“你既然進了國森,以後大家同仇敵愾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你當我是流氓也好,地痞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