肘,故請去庭州戍邊。七叔的大半個少年時代都是在庭州度過,那日於七叔而言,猶如另一家鄉,此去於七叔,也是心之所願。”
少帝默然。
段元琛朝少帝行了個禮,告退出青麟臺時,忽然聽到身後少帝道:“七皇叔,留步。”
段元琛停下,轉過身,看見少帝快步走到自己面前,端端正正跪了下去,叩頭道:“七皇叔,請受侄兒一拜!”
段元琛面上微微現出感慨之色,急忙上前扶起了少帝。
“這幾天我就圈定皇后人選,請七皇叔和皇嬸主持完我的大婚之禮,再離京也不遲。”
段元琛面露笑容,道:“自然。陛下大婚,舉國之慶,七叔七嬸焉有缺席之禮?”
……
段元琛離去後,東祺也不坐龍輦,沿著兩側積雪的宮道慢慢地朝昭德殿走去。
他經過自己小時候住過的承祉宮附近時,腳步停了下來,最後停在了那株枝杈上堆滿了積雪的老核桃樹下,仰頭望了許久。
身後六福不敢發聲,垂手默默等在一旁。
良久,他彷彿終於想通了什麼,轉身,加快腳步往昭德殿的御書房行去。
到了殿內,他命左右退下,自己開啟了屋角的一個暗格,從裡面抽出了一幅卷軸。
他慢慢地展開,對著畫中那個他平日要叫“七嬸”的女子凝視了片刻,最後來到爐前,將畫軸投了進去。
火舌很快吞噬了畫卷,紙張和上頭的那個人兒漸漸捲曲,隨著一簇突然高高躍起的火苗,終於徹底化為灰燼。
東祺回到了御案前,翻開禮部已經催他多日的那本名冊,勾了上頭的一個名字。
七嬸無意地對他曾提過一句,她見過這位國子祭酒顧大人家的女兒,頗是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