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裡來回踱了幾圈,道:“夫人,你說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先是杖責,次日又送來了內造傷藥。皇上這到底是怪罪,還是不怪罪?“徐氏哼了聲,“你問我,我問誰去?不是我馬後炮,當初你兄弟要娶盧氏,我就不看好。盧家自視清高,那盧嵩又是個撞了南牆也不肯回頭的,這樣的人在官場怎麼混得開?一個不好還要牽連親族。看吧,果然被我料中了!十年前拖累咱們不說,這都十年過去了,還不讓人消停!“沈鈺聽她又提這個,心裡煩惱,哼了一聲,“你還提這個做什麼?當初你不肯收留我侄女,我也照你的話推給了盧嵩,當時不知道被多少同僚在背後說我不厚道,害我半年沒敢出去應酬!再說了,盧家當時門第和我們也相當,誰知道後來會出那樣的事?你當時怎不說?婦人之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徐氏怒道:“好啊,這會兒你倒把錯都推我身上來了?是我叫盧嵩又得罪人下的獄?是我叫你那個乖侄女跑到皇帝面前胡亂說話捱了板子的?我沒說你,你竟還說起了我!一個屁大的芝麻官兒做了二十年,連屁股都不曾挪一下,也不怕生疔,小老婆倒是一個一個地往屋裡拉!沈鈺,你算個什麼男人?”
沈鈺聽徐氏又揭自己的短,麵皮頓時紫漲,你你了幾聲,恨恨拂袖而去,剩下徐氏一個人氣的摔了個花瓶,和身邊的婆子噼噼啪啪地數落個不停。
……
數日前挨的那五下並不是很重。第二天,宮裡便有太監送來了傷藥,說是皇帝所賜。雙魚趴著養了幾天,已經能下地走路,昨日洗澡脫了衣裳自己檢查,見除了略還有幾道青紫印外,也無別的大礙了。
只是雙魚一步也沒有出去,這幾天一直留在這間屋裡。
隔壁先是傳來伯父伯母的吵架聲,接著是摔花瓶的咣啷聲。
雙魚神色漠然,在床上朝裡翻了個身,拿了個枕頭,壓在了自己頭上。
其實,不止他們猜不透皇帝的心思,雙魚自己也有些不解。
顯然,在她拿出那塊衣角後,皇帝的反應果然在舅父的預料中。他認為她是在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