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想象的好多了,他覺得還不錯,就回頭問:“慧姐,你覺得可以不?”
任慧對衛生條件的要求比杜帥這個單身漢強多了,可她知道沒什麼選擇,只能無奈的點點頭。
男青年正要出門,又回過頭來壞笑著問了一句:“兄弟,要套不?2塊錢一個!”
“不要不要!”杜帥連忙把他推了出去。
杜帥再回頭看任慧時,發現她的臉已經紅到耳根了。
任慧的臉皮本來就薄,男青年這幾句不正經的調侃,讓她簡直羞得無地自容。雖然她和杜帥偶爾也在公安局的家屬樓裡一起吃過飯,可這麼深夜在一間有床的屋子裡獨處,孤男寡女的,還是頭一次。
杜帥見任慧一臉尷尬的神情,立刻低著頭走進了房間,在靠窗戶的那張床的床頭櫃上扔下了揹包,他坐在床上拖下鞋,伸了個懶腰,裝作一副睏倦的樣子,說:“慧姐,我累了,你願意幹嘛就幹嘛,不陪你了,我先睡了啊。”然後穿著一身的長衣長褲就鑽進被子裡,背對著任慧裝睡起來。
他這是和任慧刻意的保持距離,想自己裝了睡,任慧應該就沒那麼尷尬了。
任慧從來沒有跟除了前夫的男人在夜裡獨處過,心裡正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可見杜帥沒一會兒就睡下了,周身都覺得自在舒服了些。她輕聲從揹包裡掏出備好的洗浴用品、毛巾和睡衣,走進廁所,開啟花灑開始洗澡。
杜帥其實雖然早早躺下了,可是根本睡不著,他先是聽見廁所裡兵兵乓乓了一陣躁動,接著又傳出來花灑灑水聲音,心想應該是任慧開始洗澡了。不一會兒,一陣玫瑰香味從廁所裡散發出來——這味道好香,是屬於女人的味道,他平時只用無味的鹼性香皂。
他的心被這香味撩的一陣悸動,自打剛認識任慧,他就對她心生好感了,如今又跟她在酒店獨處一室。任慧正在廁所洗浴,意味著她此時根本沒穿衣服——杜帥正是二十五六歲,男人血氣方剛的年齡,他突然覺得自己心癢癢了起來,腦子裡胡思亂想。
可他知道,胡思亂想根本沒有用,他根本幹不了什麼,便強行閉上了眼,希望能快點睡著。
過了好一陣,任慧才從廁所出來,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她這才覺得渾身的酸乏算是解了,身上還帶著香皂的香氣。她換上了一件輕便的睡衣睡褲。也鑽進了被子裡。見杜帥依然背對著她躺著,似乎已經睡得死死地了,她便也關上了燈,安心的睡下了。
*
半夜,任慧睡得正香,突然聽見杜帥那頭有人說話,她立刻起身開啟臺燈,這才發現,杜帥嘴裡一張一合的,也不知道是夢見什麼了,懵懵懂懂間開始說起了夢話。
“別……那個設計圖……要改……先別交上去……”杜帥閉著眼說,腳還不停的蹬著被子。
任慧忍不住一笑,心想這孩子都多大了,居然還說夢話,她勸自己不要多事,正準備再次關燈——
“慧姐!慧姐!你別走,別冷著了,穿多一點!”
任慧抬起的手頓住了,側臉看了杜帥一眼——他這是夢到什麼了,居然這麼叫著自己的名字。她不禁感到有幾分好奇,繼續聽了下去——
“……慧姐……我喜歡你,你別嫌我小,好不好……”杜帥最後一句話說的含糊不清,幾乎是嘟囔著說。
“你說什麼?”任慧以為自己聽錯了,身子向前湊了些,小聲的問道。
“我……我喜歡你……”杜帥又嘟囔了一句,哼哼唧唧的翻了個身。
任慧心裡一顫,她以前就知道,人說夢話的時候是可以和其他人對話幾句的,可沒想到杜帥還真的回答了自己,這孩子這句夢話說的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他究竟夢到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內容?
任慧突然覺得自己腦子亂亂的,她看著昏黃的檯燈下這個眉清目秀的男孩,長得水嫩嫩的,他可是比自己足足小了七八歲,正是一個人一生中最好的時光,怎麼可能喜歡自己呢?可她呢?不過是個離了婚的半老徐娘。
這怎麼可能?
怕這孩子根本不是真心的吧,肯定是亂做夢說胡話呢!
任慧試圖強行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趕出腦子,關上燈,蒙著頭繼續睡了。
*
第二天清晨,任慧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醒來,一睜眼,卻見杜帥的床已經空了。她趕緊起身梳洗打扮,收拾好行李出了房門,才在前臺見著杜帥,他正坐在前臺的沙發上看著報紙。
“慧姐,早!”一大早,杜帥換上了一件好看的深藍色呢子外套,顯得朝氣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