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裴東昇的腕力,她這一使勁兒,本就又急又燥,腦門上已經滿是汗珠。
裴東昇氣急敗壞了,又用蠻力重新拉住任慧的胳膊往外走:“你跟我回去!”
任慧又奮力掙脫他,兩人纏鬥中,任慧的胳膊上已經被他摁出幾個紅印,她說:“你有本事來這個髒地方,沒本事讓我等下去?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在等誰!”
她知道自己繼續等下去,結果一定不會好看!可既然已經決定走到這一步了,除了等著這對姦夫…淫…婦聚齊了撕破臉,任慧覺得自己沒有他法。
門突然“砰砰砰”的響了,裴東昇嚇得一驚,任慧立刻掙脫了他,衝過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個打扮的嬌豔欲滴的小姑娘——崔小萍。
果然是她,任慧心裡已經隱隱猜到,震驚,卻一點兒也不驚訝。
崔小萍猛地看見任慧,嚇得往後退了退,她的腳雖然有些軟,可第一個本能反應就是跑,還沒邁開腳,就被任慧一把抓住胳膊拉了回來。
“任慧姐!”崔小萍立刻急的往後縮了縮。
“你……”裴東昇急了,他沒想到崔小萍這時候出現了,他剛才還心存僥倖,希望崔小萍能被什麼事耽擱了,他就能在她來之前把任慧給拉走。
“哼!”任慧冷笑了一聲,眼神中彷彿帶著一把劍盯著裴東昇,問:“你不是說沒在等誰嗎?她怎麼來了?”
這場面,任誰看到也知道除了沒在床上捉到人,已經捉姦捉雙了,孤男寡女的在這麼個小招待所私會,就算是給他們倆一萬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了。
崔小萍這慫包立刻認了慫,耷拉著腦袋不說話。
任慧又冷冷的說:“誰說說看,你們來這兒是幹什麼的?我是不是擾了你們的雅興了?”
“任慧姐!”崔小萍突然害怕起來,戰戰兢兢的說:“求你了,是我錯了,你要打要罵都行,千萬你別跟我爸說!”
任慧冷冷打量著她——崔小萍穿了一身白底紅點的無袖襯衫裙,裙邊剛剛沒過大腿,腿上穿著透明絲襪,腳上是雙細跟涼鞋,身材凹凸有致,時髦的波浪捲髮,臉上畫著薄薄的淡妝。此刻她急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小模樣看著又脆又嫩、楚楚可憐。
任慧心裡忍不住一涼,她和裴東昇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裴東昇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她是再清楚不過了,這崔小萍從樣貌到身材,都是裴東昇最喜歡的哪一款,也不奇怪裴東昇就算是的揹著她偷人,也要把她偷到手。
一陣劇烈的噁心感從胃裡翻了出來。
她腦子裡立刻浮現出裴東昇和崔小萍在這張泛黃的粉紅色床單上赤身*翻滾的樣子,只覺得背上嗖嗖的冷汗直冒,一想到,他居然還用那張親過別人女人的嘴親自己,腹腔中的噁心感就越來越強烈了。
“要打要罵都行?”任慧又冷笑了一聲,她高高的舉起手,做出要往崔小萍臉上扇去的樣子——手還沒落下,就被裴東昇用手鉗住了:“你別打她,要打打我!是我對不起你。”
“裴東昇,你什麼時候學會這麼照顧起女人來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子的啊!”她諷刺的說道。
她此刻算是感受到了被丈夫背叛的氣憤,她看著裴東昇這張臉,覺得熟悉又陌生,就是這個每天都睡在自己身邊的人,可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白天見過哪些人?甚至睡過哪些人?
此刻在這個小房間裡,她覺得自己才是那個第三者。她以為自己會氣急敗壞,可沒成想到,此刻竟然只有心如死灰。
任慧放下手,冷冷的說:“裴東昇,你是不是愛上她了?”
裴東昇心虛的弓著背,要說愛崔小萍,他覺得自己也沒到那份兒上。崔小萍是廠花,天天花枝招展的在眼前晃悠,讓他難免產生了強烈的*而已。為了把這個全廠男人都傾慕的姑娘騙到手,他付出了大把大把的金錢,送了她數不清的禮物,甜言蜜語更是說了不少。“我愛你”這樣的話更是家常便飯。
裴東昇耷拉著腦袋說:“什麼愛不愛的,我就是……一時糊塗……”
崔小萍聽裴東昇這麼一說,臉上立刻覺得掛不住了。她畢竟是個沒結婚的女人,對外一直維持著黃花大閨女的形象,父親和哥哥都在到處幫她尋好親事。
以她的條件,根本沒必要做一個已婚男人的情婦。可她禁不住裴東昇三番五次拿著好東西和甜言蜜語追求她,半推半就的和他在廠區的廢舊廠房裡偷偷了親熱了幾次,從一開始的點到為止,到後來忘情的*,情場老辣的裴東昇讓她嚐到了情…欲的甜頭,*的火苗越燒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