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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出去過?”

兩個太監依舊異口同聲道:“有一姑姑出去過。”

“哦?”皇帝道:“出去了再沒回來?”

太監點點頭。

“看了腰牌沒有,哪個宮的?”

這兩個太監依舊不敢說話,半響才冒出來一句,“像是翠竹姑姑……沒看。”

皇帝不說話了,皇后心裡對吳妃和瑞定的嫉妒又創新高,皇帝什麼時候問的這麼仔細過,十幾年皇帝都沒對這種事情上過心了。

不過……皇后又想想自己的計策,萬無一失,便安心下來陪著皇帝沉默了。

虞嬪仗著皇帝的寵愛,又掛念著自己的肚子,覺得這麼拖延下去不是事兒。率先開口道:“這麼說宮裡還有一個跟翠竹姑姑長的極為相似的人了?還在除夕夜找了賈女史出來伺候?”

眾人不說話了,宮裡長的像翠竹的人……

這時,奉命去讓賈元春醒來的太醫一腦門子汗出來了,“回稟陛下,賈女史醒了!”

“帶她上來。”

賈元春中了皇后的藥,身子本就軟綿綿的,又被瑞定狠狠踢了一腳,接下來裝了桌角,又被太醫下了狠手搞醒,原本紅潤的面色立即變成了蠟黃,病怏怏的。

抱琴一見她就忍不住哭了出來,然而當著皇帝的面,不敢出聲,只能死死咬著下嘴唇,悄無聲息的往下流著淚。

賈元春有氣無力行了禮,雙手撐著地,連脊背都挺不直了。

“朕問你。”皇帝說了這三個字,突然停了一停,語氣舒緩了好多,“是誰叫你出來的。”

賈元春心裡對事情的真相已經猜到了七八分,比方皇后的佈置,還有藉著她想讓二皇子跟五皇子鬧翻等等。

不過賈府裡的齷齪事情,王夫人一向是瞞著她的,因此賈元春也就能猜到這麼多了。

她磕了個頭,道:“是翠竹姑姑來喚奴婢的,說皇后娘娘宣奴婢去前面伺候。”

“你看清楚了,你確定是翠竹?”皇帝又問。

翠竹這時也跪在了地上,“陛下明鑑,奴婢一直在交泰殿伺候,奴婢發誓,若是離開交泰殿了,叫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賈元春已經猜出那人是假扮的,也不用人問,直接道:“翠竹姑姑走的飛快,奴婢在後面跟著。現在想想……奴婢的確沒看見翠竹姑姑的正臉,只是聽那人說了兩句話,而且……似乎那人的聲音要更加的沙啞一些。”

皇帝嘆了口氣,心裡已然有了人選,他瞪著瑞清的頭頂,眼睛眯成一條縫,又移到了瑞定身上。

“去查,去宣慈寧宮的楊嬤嬤前來。”

皇帝看著賈元春,目光又凜冽起來。

“誰叫你來的暫且不提,可是你如何進了瑞定的屋子,還這般恬不知恥!”

皇后一聽這話心說壞了,皇帝用了“恬不知恥”這四個字,明顯是已經偏向瑞定了,她越發的注意著賈元春了,就等她話語裡出現個什麼破綻,好抓住不放了。

賈元春又磕了個頭,流了兩滴眼淚出來,“奴婢進了側殿,守門的公公說五殿下跟二殿下都在裡面,還說二殿下沒帶人來,讓奴婢進去伺候。”

吳妃聽見這話終於忍不住了,“那你就摸到瑞定屋裡去了!賈女史當真好教養!”這話說的是賈元春,目光卻看向皇后,還有女史這兩個字,讀的分外的重。

皇后眼睛一眯,剛想爭辯,想了想還是忍了下來。

只聽見賈元春又道:“東暖閣門口沒人,西暖閣門口站了兩個公公,奴婢想起守門的公公說二殿下沒人伺候,這才進了東暖閣。”

話說到這兒,賈元春的眼淚掉的越發厲害了,似乎就要放什麼大招了。

瑞定正色道:“請父皇將那兩個太監叫來詢問,還有我的宮女,她去取熱水,耽誤了很久才回來。”

雖然知道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但是打斷了賈元春的敘述,瑞定深知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況且賈元春眼淚掉的那麼厲害,想來也是要往他身上栽贓嫁禍了。

一來是打斷她計程車氣,二來也是給她機會再考慮一下究竟要怎麼說。

因為瑞定想來想去,發現這事兒他已經是說不清了。

屋裡就他跟賈元春兩個人,若是賈元春死咬著不放,他能怎麼辦?

只是讓賈元春承認她鬼迷了心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皇帝聽了瑞定的話,又將兩個太監,還有守著側殿的太監,以及瑞定的宮女子珍叫了進來,果不其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