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感情氾濫,就要覺得痛苦憂慮了。
“想了。很想很想。”姚子清看了林睿和林煜一眼,還是厚著臉皮道。林瑾不同於旁人,不和他時不時的說幾句肉麻的,表達情意的話,就會不高興,會多愁善感起來。
“真的?”林瑾的臉色果然立刻好了起來,也不管林睿和林煜就在一邊,便又要繼續肉麻。反正林睿也是子清的男人;林煜以後也會是子清的男人,事實如此又何必故作正經呢?
“真的。”姚子清耐著性子賠笑道。
“那你親我一口。”林瑾得寸進尺。
林睿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就將林瑾拉下了床,“大白天的,小五還在呢。你有點分寸!”
林瑾有些失望,然後促狹的看了林睿一眼,道:“二哥,你吃醋了?真是的。你如今不是天天和子清在一起嗎?想要……”
“流氓閉嘴!”林睿怒斥了一聲,才不會承認他是吃醋了。
姚子清也陰下臉,道:“林瑾,別鬧了!”又道:“還是說說你在欒環縣的事情吧。你這一身官袍,不就是想要和我們炫耀嗎?”
林瑾看了一眼林煜,又看了一眼林睿,笑了笑,果然安靜了許多,想著晚上沒人時再繼續,道:“我這兩個月其實也沒做多少事情。只是那欒環縣的前一任縣令,真不知道怎麼做事的!不但許多案子積壓著,還有許多文書混亂不堪。欒環縣那些縣丞,師爺,捕頭,書記之類的副官小吏,也一個個只把自己養的肥頭大耳……”
林睿出門,喊過外間伺候的一個僕婦,道:“去給三爺端些茶點瓜果來。”
“是。”那僕婦連忙退了出去。
林瑾衝林睿感激的一笑,接著講述欒環縣的前任縣令和其他副官小吏的昏庸無為,講述欒環縣的各種弊政。這也在情理之中。東螭國從上到下都已經腐爛了。即便是吏治比較清明的東洲城,官員們也只是比較有作為,違法亂紀之事做的相對收斂隱秘而已。事實上大明王攻下東洲城後,居然從知府家搜出了三十萬兩白銀,和其他一些金銀細軟,古玩珠寶,價值不下二十萬。
那知府在東洲城連任了兩任,按照標準能攢下三千兩銀子,已經是省吃儉用出來得了。
然後,林瑾便開始說他是如何熟悉公務,整治油滑的縣丞,撤銷貪贓枉法,吃喝嫖賭,徇私舞弊,名聲爛透了的師爺和一個名聲很差的捕頭,敲打其他八品、九品的下屬官吏。整頓公務,整理各種文書文案,任用聘請欒環縣幾個好名聲的讀書人和習武之人充當新的師爺、捕快的職。然後還審理了兩個案子。
林瑾雖然是在炫耀,也用了有些文字技巧,更突出了他的才幹與政績,但卻沒有誇大其詞或者吹牛說謊。他最討厭說謊吹牛的人了,一心想要當千古流芳的大賢的他,自然不會做吹牛說謊。
姚子清、林睿、林煜聽林瑾在欒環縣做的如此有聲有色,都很高興。
看姚子清三人都替他高興,都對他露出讚賞之色,林瑾更加高興。他知道有些人瞧不起他這種人,認為他這種人是迂腐老實,呆頭呆腦,百無一用的書呆子,而他甚至還是個偽書呆子。可他卻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真的呆滯老實,百無一用。他始終相信自己是個很聰明,很能幹的人,只不過不喜歡錶現的太精明尖刻而已。
人,都是希望得到別人的肯定的。林瑾自然也不能免。他甚至還比一般人更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希望得到別人的認同,肯定,讚賞,或者嫉妒。不被人嫉妒的都是庸才。
說話間,他們的話題又扯到了林辰和林冽身上。
“我都有些想他們了。”林瑾道。
林睿和林煜也都道:“我也想他們了。”
“子清,你想大哥嗎?想林冽嗎?”林瑾忽然問姚子清。
姚子清嘆了口氣,林瑾不光喜歡和她肉麻,似乎在感情方面本就比一般人更認真在乎一些,“想又能怎麼樣?你們一個個都是獨立的個體,都有自己喜歡做的事和必須做的事,我也有自己的喜好,不可能一直黏在一起的。或者,也只要我和林煜能一直在一起吧。”
林瑾和林睿被姚子清說的都有些黯然,又有些不高興,什麼叫她和林煜能永遠在一起啊?他們也能和她在一起好不好。
“我就在欒環縣做上一任,然後就回來。以後,我也能和你一直在一起的。”林瑾道。他現在才明白,他其實只是想要證明自己而已。只需一任縣令,若是做得好,就已經能證明他不是一無是處的窩囊廢了。至於千古流芳,名垂青史,那樣的人大多數其實都沒什麼好下場,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