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姚旭恆,那也是個英雄呢!據說,當年他接手姚家時,姚家看似家大業大,實則近千口人坐吃山空,還一個個驕奢淫逸,勾心鬥角,墮落的宛如現今的東螭國。自從他掌控了姚家之後,大刀闊斧,出手果決,不顧族人的反對與怨恨,裁剪開支,整頓門風,甚至將許多敗類徹底的出族,割離出姚家……”
“打住!打住!”林睿聽白晨又要哆嗦姚旭恆的歷史,連忙制止,“他的過往,我也很清楚。三百六十行,他雖然只是一界商戶,但確實是個厲害的人,也算是個英雄吧。可是,那又如何?姚家當初雖然已經虧空,但畢竟有一定的底蘊在那呢。我才是真正的白手起家,從無到有,只要願意,就是掙下一份比他還要大的家業,也不是難事。”
“哧!你是沒有林家的底蘊,可你有你大哥,有你媳婦呢!你敢說沒有他們,你能有今天的成就?能不能活到今天還兩說呢!什麼事情都有兩面性……。”
兩個男人居然議論起了姚旭恆的功績,而林睿卻傲嬌病犯了,也不知道謙虛避諱,非要證明他比姚旭恆更厲害。
姚子清只得站起來,對白夫人抱歉,“姐姐,我的事情你也知道,這事有些複雜,就不陪你了,去看看我娘。”
白夫人大方的擺擺手道:“去吧!去吧!怎麼說都是你生身父親,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不論父母如何,我們當女兒的都要把自己做好,不到失了孝道。”
“哎。”姚子清對於這個非要當她姐姐,對孝道無比看重的白夫人有些無奈,只得敷衍應付著,免得白夫人又要把她當‘妹妹’,推心置腹,毫不見外的說教。
在林府外,足足瞪了半個時辰,姚旭恆才被放進了院子裡。
姚子清和繡春說了一聲,繡春表示不願意再見姚旭恆,便和林睿一起在外院待客的大堂裡等著姚旭恆。
“你一個女人家家的,怎麼什麼事情都往前面湊啊?這事我一個人處理就行,你非要來做什麼?”林睿舊病復發,對於姚子清跟他一起來見姚旭恆很不滿,坐在大堂的椅子上還不忘訓斥姚子清。如今的他訓起姚子清來,名正言順的多了,這讓他覺得心裡很舒暢。
姚子清冷冷的目視前方,懶得搭理林睿。
看姚子清不搭理他,林睿根本痛快了,正要繼續挑釁刺姚子清幾句,姚旭恆已經出現在了門外。
姚旭恆步履有些虛浮的走進了屋子,遠遠的就看見林睿和姚子清並排坐在兩張高腳木椅上。
十八歲的少年人唇紅齒白,姿容俊秀,一身淡藍色的薄衫,在這炎炎夏日裡清涼清新而又透著雅緻,神色高傲嚴苛的喋喋不休的訓著自己女兒。但以他的年紀閱歷與眼光,分明看得出,這個看似大男人的少年,分明像個撒嬌挑釁,故意氣人,惹人主意的孩子。
而他那個曾經被她嬌慣縱容,被那三個女人慫恿挑唆的嬌蠻蠢笨的女兒,卻是眉目清冷淡定,隱隱帶著威嚴與霸氣,就算是長了一副嬌媚妖嬈的皮囊,卻似乎比那少年更像個成熟穩重,寬容大度的男人。
這真是一對奇怪的組合,看得出他們應該過的很好很幸福,讓他這個不幸的老男人很羨慕。
只是,這樣一個比男子還要冷傲的女兒……他的雪兒終於長大了嗎?終於女大十八變了嗎?她究竟是經歷了什麼,才會變成如今這個性情?在她跟前,連他這個父親,也有些氣場不足起來。來之前準備的話語,以及心裡的怨氣不由得就消弭於無形。
“姚老爺!大駕光臨,可是有事?”林睿還是站了起來,迎了兩步,但說出來的話還是無比的譏諷與氣人。
姚子清也站了起來,冷然的看著姚旭恆道:“那天,她不是和你說清楚了?你又來做什麼?”
姚旭恆被姚子清這樣冷漠的眼神,看的心裡刺痛不已,但不知道在你們的,看著女兒彷彿看預設人一樣,毫無溫度的眼睛,他居然有些害怕,生氣怨恨不起來,“雪兒,我……我不是來接你們回去的。我只是來看看你們。就算是陌生人,提著禮物上門,你們也不能趕出去不是?”
姚旭恆是個聰明人,也是個審時度勢的人,心裡的千言萬語,最終變成了連自己都沒想到的幾句話。
姚子清冷漠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道:“既然如此,就讓我們家二爺招待你好了。至於我們,如今都已經與你沒有關係了。說句實話吧,你若是繼續糾纏,只怕我們會厭煩你,瞧不起你的。”
姚旭恆一哽,差點一口氣堵在氣管裡,噎死過去,看著姚子清臉上明媚燦爛,美麗奪目,笑顏如花,心裡不由得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