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沒有再說話。
他其實比任何人都清楚,玉熙東西必須要自己承受,別人再關係也無濟於事。比如說他曾經的病痛,幾個哥哥恨不得替他承受,替他去死,可他們再怎麼想,那些還是要他自己承受。
而人活著,承受一些痛苦與挫敗其實沒什麼。
但是,如果有能力幫助或者替換哥哥們的痛苦與失敗,他絕對願意。
“都是一家人,都是我最親的人,你們愛怎麼樣我都不管,只要……”好半天,林煜忽然道。只要別不要他就行。雖然,這樣想有些自私,雖然也不捨得二哥和三哥他們。但非要選擇的話,他選擇了她和大哥。
如果二哥他們將來真的成家令過,誰知道將來的二嫂是什麼樣的。
人總是要長大的,長大了總是要經歷更多的悲歡離合,只要二哥他們過的好,分別就分別吧。
不得不說,姚子清對林煜說教並不多,卻潛移默化的很嚴重。他也覺得,一家人永遠在一起固然好,但離開了大哥和大嫂,分家另過,其他幾個哥哥就一定過的不好。
只是什麼‘愛情’,他不知道那個詞語,如今也不是很清楚那種感情。
房敬軒家。
房大嬸給林辰端來了一碗白水,林辰也沒有絲毫嫌棄,端起來就喝下去了大半碗,要知道在他們家一路北上,逃到東洲的路程中,他因為缺水,連滿是泥漿的臭水都喝過。
房大叔有兩個兒子,都已經成親。大兒子和兒媳婦下地去了,二兒子在東洲城跟著一個生意人跑腿當學徒,而兒媳婦也跟著住在東洲城。他們夫妻兩因為剛開春,地裡的活還不多,所以都在家裡。
聽完林辰的話,房敬軒有些疑惑,“你們家真的不是和大老太爺家那樣?”雖然林家村還有兩戶那樣的人家,但都不如大老太爺家有名,更具有代表性,“其實,那樣也沒什麼不好的。你們兄弟多,除開幾個小的,一起過也的話,也可以啊。正好一起養著幾個弟弟。我看你媳婦挺好的。”
房大嬸也道:“你們都已經一個屋子裡生活了那麼長時間了,這又是何必呢。”她才不相信他們是清白的。就算是清白的,也說不清了。
“不過,你要執意如此的話。以你們家的條件,想找幾個弟媳婦,還是容易的。”房大嫂又道。
房大嬸是個極其聰明賢惠會來事的女人。房敬軒略過於剛直的性格,卻能在林家村當里正,並且在有大老太爺和二老太爺家這兩個龐然大物的壓迫下,取得一定的名望,這位相貌普通,因為長期勞作而和大多數村婦一樣,粗糙健壯,且比實際年齡顯老的女人功不可沒。對於別人的家務事,她稍微發表一下意見就行了,就不會多說什麼了,只會儘可能的不得罪人。
房敬軒聽媳婦這麼說,便也道:“你們不是又在蓋房子嗎?除了作坊,還有多餘的房子嗎?想要給他們幾個說親的話,沒房子不行。雖然也有許多人家,兄弟幾個住一個院子裡。但你們家畢竟情況不同。我怕,如果住一個院子裡,就算是他們都成了家,以後家裡也容易鬧事。”
房敬軒這話雖然說的直,還有多管閒事之嫌,但林辰卻覺得心裡暖暖的,有些感動,在漁陽村時,他也遇見過幾個處的還可以的鄉鄰,但像房敬軒這樣爽直正氣而頗有長者風範的卻不多。要知道多管閒事,很多時候也是出於關心與不見外。這位林家村的里正,雖然也不乏精明與私心,但總的來說是個值得比較相信與敬重的好人。
“大叔大嬸放心,我們在十里鎮的鋪子開的很紅火的,後來雖然賣掉了,也賣了不少錢。我想著給幾個大的都蓋一座院子,至少五間房。只會留三個小的和我們生活。不論誰家的姑娘,到我們家來就能單過,能自己當家,我這個當大哥的絕對不會端大哥的架子,多管閒事的。他們三個,也都是有本事的人。不過,想必大叔也看的出來,我那四弟還好說,就是腦子不太好使,找個正派一點的姑娘就行。我那二弟和三弟,卻都有些挑剔,一般姑娘只怕看不上。”林辰也喜歡直言不諱,尤其是面對房敬軒這樣的人,更是有什麼便說什麼。
提起林睿三人,房敬軒也有些苦笑,他們幾個的媳婦可不好找啊。
林辰沒有說過他們的來歷,他也沒有問過,但不用問他也知道他們的出身絕對不凡,不是他們這樣土生土長的莊戶人家。
那林老四倒也罷了,除了力氣大的出奇了一些,看著和普通莊戶人家沒什麼區別。可那林老二和林老三,就算一個總是笑眯眯的,溫和有禮,純真無害;另一個也脾氣很好,溫文爾雅,彬彬有禮,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