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般若就不禁更慌了。
不曾想,玉璇璣從軟榻上翻過身,伸手捻起一串葡萄就懸在半空中,慢慢的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不忘一邊朝般若拋了一個如絲的媚眼:“那又如何?”
這。。。。。。
那又如何。。。。。。
玉璇璣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真的想重蹈齊國皇帝的覆轍,難道。。。。。。他真的不要這齊國的天下了?
雖說他生是玉璇璣的人,死是玉璇璣的鬼,不管玉璇璣最後做出怎樣的決定,他都一定會絕對支援的,可。。。。。。
齊國那麼多的百姓攤上了這兩父子,未免也太倒黴了吧?
秉著對齊國蒼生的憐憫之心,般若抿了抿唇,就撲通一聲跪下,臉色凝重的朝玉璇璣勸到:“九爺,屬下知道您本就是一個愛好自由,不喜受約束之人,可。。。。。。自從您來了齊國,行動就被身份給限制了,好多事情不能做,好多看不慣的人不能殺,如今。。。。。。還不得不要跟王妃分開,可。。。。。。就算是這樣,您也不能輕言放棄齊國啊,更何況,王妃的事情並非無解,三皇子不是已經在死前留下親筆書信,交給信任的暗衛,要暗衛代為保管,只要時機到了,便能用此信換王妃一個清白嗎?所以。。。。。。”
“既然你知道貊秉忱在死前留下了親筆書信,交給信任的暗衛,要暗衛代為保管,只要時間到了,便能用此信換緋色一個清白,那。。。。。。你又何須擔心緋色不能出現這件事情呢?”不等般若把話說完,玉璇璣便幽幽打算了。
“這。。。。。。”而般若被玉璇璣這麼一反問,頓時就有種被問得啞口無言的感覺。
沒錯,既然蘇緋色的事情並非無解,那。。。。。。
他們又何須擔心蘇緋色現身的事情呢?
般若的眉頭輕皺了 皺,思索了片刻,這才又接了下去:“話是這麼說不錯,可。。。。。。九爺,那個保管三皇子書信的暗衛不是已經說了嗎?只有等到你和王妃不畏懼了雪國以後,有辦法對付雪國了以後才會拿出那封書信,證明王妃的清白,可如今。。。。。。我們與李熯都還沒能分出勝負,更何況是諸天閣和雪國呢?這樣的話。。。。。。那個暗衛又怎麼可能拿出那封書信來?若是那個暗衛不把那封書信拿出來,那王妃身上得到嫌疑就洗不乾淨了,那。。。。。。”
就算李熯和諸天閣傷不了蘇緋色,蘇緋色也會被齊國百姓弄得遍體鱗傷吧?
畢竟。。。。。。
蘇緋色這樣的個性,能真正傷到她的通常都不是敵人,而是朋友。。。。。。
“那我就直接丟下這江山,帶著緋色離開。”玉璇璣說得乾脆利落,好似早就已經想好了這一切。
聽到這話,般若立刻一顫:“九爺,您。。。。。。”
可不等他把話說完,玉璇璣便瀟灑的從嘴裡吐出了一粒葡萄籽,悠悠說道:“貊秉忱生前最大的願望是什麼?”
“這。。。。。。”般若不明白玉璇璣為什麼會突然來這麼一句,輕愣了愣,這才答道:“三皇子把這一生都奉獻給了齊國,並且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生死,那。。。。。。他生前最大的願望必然是齊國可以國泰民安,榮盛富強了。”
“沒錯,貊秉忱這一生所有的精力全部奉獻給了齊國,也就是說,齊國是他這一生最大的願望,既然如此。。。。。。那對他忠心耿耿的暗衛又怎麼可能看著齊國無主,一步一步走向衰敗,走向滅亡呢?”玉璇璣輕搖了搖頭,唇角輕勾,笑得妖絕無雙:“所以。。。。。。這封書信,他肯定會拿出來的。”
“這。。。。。。”如果說般若剛剛還不清楚玉璇璣用意,那現在。。。。。。就算是徹徹底底的明白了,不僅明白了,他還有些同情起了幫貊秉忱保管書信的那個暗衛。
說起來,貊秉忱的確算得上是玉璇璣的對手,他們兩既是親兄弟,謀略和城府又都在同一條線上,若是貊秉忱和玉璇璣對上。。。。。。那勝負還未必可說,但。。。。。。
如今貊秉忱撒手而去,留下這麼一個小小的暗衛。
暗衛有忠心不錯,可。。。。。。光有忠心,哪裡能對付得了玉璇璣這隻老狐狸啊?
玉璇璣這一算計,這一威脅,為了齊國,為了貊秉忱畢生最大的願望,暗衛還不得乖乖把那封書信交出來如了玉璇璣的願?
“所以。。。。。。九爺,您剛剛說要丟下齊國,帶著王妃去過閒雲野鶴的生活,根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