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天時地利人和的最開始,甚至是最關鍵的一件事情,就是貊秉忱的死,如果不是貊秉忱死得如此湊巧,而且人死不能復生,這件事情也沒有任何翻案的可能性,要拿下蘇緋色。。。。。。恐怕也沒有那麼簡單啊。
貊秉忱?
焱諾為什麼會突然說起貊秉忱呢?
是真的隨口說起,還是。。。。。。
不,焱諾並不是一個會隨口說起什麼的人,他全副心思都放在諸天閣和蘇緋色的身上,又怎麼會有心思去想其他沒有用的事情呢?
也就是說,焱諾這麼說,並不是出於無意,而是有意為之。。。。。。
有意。。。。。。
如果是有意的話。。。。。。焱諾的意思又是什麼呢?
李熯沉思了片刻,半晌,終是緩緩開口:“長老此話的意思是。。。。。。您懷疑貊秉忱的死有問題?”
“不,貊秉忱已經死了,這是無比肯定的,我在齊國裡安插的人曾經回報,親眼見過貊秉忱的屍體,而且。。。。。。屍體確認是貊秉忱本人無誤。”焱諾說著,頓了頓,這才又接了下去:“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有些太過巧合了一些,正好貊秉忱派人去請蘇緋色,正好蘇緋色去了以後貊秉忱就被毒死了,正好。。。。。。呵,真是太正好了。”
原來如此。。。。。。
焱諾的這話出口,李熯瞬間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如果他沒有料錯的話,焱諾之所以會如此毫不掩飾的就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應該。。。。。。也是想聽一聽他的想法吧。
想到這,李熯便眉眼一轉:“不知道長老有沒有從另外一個角度想過?”
“另外一個角度?”焱諾聽到李熯這話,眉眼就立刻挑了起來,好似對李熯的這話有些興趣一般。
他每天要處理的事情非常多,事多則亂,難免會有疏忽和想不到的地方,可李熯不同。。。。。。李熯他不僅僅是一個聰明人,還是一個非常會鑽牛角尖的聰明人,或許。。。。。。李熯能想到什麼他想不到的東西也說不定啊。
“我們一直是往蘇緋色殺了貊秉忱的角度來看這件事情的,但。。。。。。我們都很清楚,以蘇緋色的個性,根本就不可能會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去殺貊秉忱,也就是說,這件事情有疑點,蘇緋色應該是被人給陷害的,可。。。。。。如果蘇緋色是被人陷害的話,誰又有那麼大的本事可以陷害蘇緋色呢?”李熯說著,便朝焱諾看了過去。
而李熯所說,和焱諾所想的一模一樣,所以李熯的話音落,焱諾的眼底便立刻閃過了一道芒光,卻沒有多說,而是又把這個包袱丟到了李熯身上:“是啊,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可以在殺了貊秉忱的同時,還能陷害蘇緋色呢?不知。。。。。。李熯對這個陷害之人有何看法?”
似乎是早就料到了焱諾會把這個包袱又丟回來,所以焱諾的話音落,李熯頓時就接了下去:“雖說貊秉忱是一個病癆皇子,也是齊國幾位皇子裡最為薄弱,最好下手的,但。。。。。。再怎麼好下手,貊秉忱好歹也是個三皇子吧?不僅如此,據我所知,因為貊秉忱的身體不好又生來喜靜,不喜歡被人打擾,所以。。。。。。他府中的人數並不是很多,還都是在三皇子府伺候了許久的老僕人,也就是說,想要混入三皇子府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來回都是相處了十幾年的人,若是突然出現一個陌生的面孔,一定會被人懷疑的,當然了,除了混進去以外,還有偷偷潛進去這一條路,可。。。。。。據我所知,那天貊秉忱是一大早派人給蘇緋色送的信,蘇緋色也是收到了那封信以後才立刻趕往三皇子府的,而且。。。。。。聽說蘇緋色趕往三皇子府的時候是披頭散髮,衣冠不整的,蘇緋色在當時還是九王妃的身份,堂堂九王妃,若不是遇到了非常緊急的事情又怎麼可能會一大早就披頭散髮,衣冠不整的往三皇子府趕呢?既然是緊急的事情,那就表明貊秉忱和蘇緋色之前並沒有約過,在這種情況下,陷害蘇緋色的人還能及時把握住機會出手。。。。。。很顯然,他並不是臨時闖入三皇子府的,而是一直就在三皇子府裡等待這個機會的。”
李熯說到這,就不禁停了下來:“剛剛聽長老提起諸天閣在齊國有安插眼線,不知諸天閣在這三皇子府裡,有沒有安插過自己的眼線?”
這。。。。。。
李熯這話出口,焱諾的雙眼就迅速一眯,好似因為李熯的提醒,而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半晌,才終是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