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她從禿茨草原回來的時候,卻只看見了烏蘭王和群臣,並沒有看見烏蘭太后。
一開始,她還以為烏蘭太后是身份尊貴,又是女子,所以不方便出城拋頭露面,可她入宮以後,接風晚宴開始以後,烏蘭太后卻仍是沒有出現。
唯有清格勒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說烏蘭太后身體抱恙,只好在寢宮休息,不能出來,解釋了這一件不尋常的事情。
身體抱恙?
當然了,烏蘭太后也是人,既然是人,就會有身體抱恙的時候,可。。。。。。
這抱恙未免也抱恙得太突然了吧?
她在禿茨草原的時候,甚至是回來的這一路上,都沒有聽說烏蘭太后有恙的事情,甚至。。。。。。她曾經有意的問過宮中的下人,太后究竟是生了什麼病,宮中的下人卻搖了搖頭,只說烏蘭太后今天睡醒的時候覺得頭有點暈,就一直在房間裡沒有出來過,至於是什麼病。。。。。。
烏蘭太后不讓太醫進去檢視,只說休息一下就好了,所以。。。。。。
他們也不知情。
這不是很奇怪嗎?
突然病倒就算了,竟然還不讓太醫過去檢視,這實在是。。。。。。
有些叫她起疑啊!
所以她剛剛見眾人都喝得差不多了,便讓邵青以喝醉了為藉口出去轉轉,實際上,轉轉是假,要查烏蘭太后究竟想做什麼,才是真的。
“回姑娘的話,根據宮裡人的說法,烏蘭太后今天之所以沒有現身,是在房間養病,這一點,和我們之前所知並無區別,但有一點很是奇怪。。。。。。”桑梓聽到蘇緋色的聲音,立刻假做倒水幫蘇緋色醒酒,低聲回答道。
“哦?哪一點奇怪?”蘇緋色挑眉。
“邵青聽說烏蘭太后才房間裡休息,便想辦法接近了烏蘭太后的房間,可他接近以後卻發現,烏蘭太后的房間裡並沒有人。”桑梓說道。
“沒有人?”蘇緋色的雙眼迅速眯起,烏蘭太后突然抱恙已經非常可疑了,如今房間裡又沒有人。。。。。。
這是怎麼回事?
“姑娘,您說,烏蘭太后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情啊?會不會是羯族不服這次的事情,所以偷偷潛入烏蘭皇宮,把烏蘭太后給擄走了?”桑梓略帶擔憂的說道。
烏蘭太后要是被擄走,那事情可就嚴重了。
畢竟。。。。。。烏蘭的大權都掌握在烏蘭太后手中,烏蘭王不過是個擺設,一旦烏蘭太后出事,那。。。。。。烏蘭定然是群龍無首的局面。
難道,要一個七歲的孩子來管理整個國家嗎?
烏蘭太后出事?
這件事情還沒有得到證實,所以她也不能斷言究竟是不是,不過。。。。。。
有一點她可以保證,那就是,即便烏蘭太后出事,對烏蘭太后下手的人也不會是羯族。
如今挖掘河道,把河水引進禿茨草原的事情才剛剛開始,還未見到成效,在這種情況下,羯族又怎麼能斷定她在這件事情上玩了花招,又怎麼能斷定這件事情是羯族吃虧了呢?
如果不能斷定,那在羯族的眼中,烏蘭在這件事情上便是吃了大虧。
既然吃虧的人是烏蘭,那羯族又有什麼好報仇的?
當然,羯族也不是沒有反應過來的可能,可就算羯族反應過來,這件事情吃虧的並非烏蘭,而是羯族,他們也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和烏蘭對上,還是用這種方式。
一來,烏蘭和羯族多年以來,勢力一直旗鼓相當,如今烏蘭收服了禿茨九城,可謂實力大增,在敵人實力大增的情況下出手,不是自尋死路嗎?
二來,草原上的人不必外面的人,將就的是豪爽直白,你覺得不滿,你想報仇,可以,直接派兵,我們面對面的來一場,不管是勝是負,那都是漢子。
可如果說,在明面上懼怕別人的勢力,便偷偷摸摸的潛入別人的地盤,挾持別人的太后,這。。。。。。
就算勝了,也會為人所不齒的。
這便是 草原人和漢人的區別所在,對於漢人而言,兵不厭詐,玩的就是心計,玩的就是城府,但草原的人不同,草原的人比的就是力氣,比的就是氣勢。
文化差異擺在這裡,說不上誰對誰錯,卻。。。。。。給蘇緋色指了一條明路。
至少,這件事情與羯族無關。
既然與羯族無關,那。。。。。。
烏蘭太后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恩和親王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