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緋色啊蘇緋色,我這一切的努力都是為了你,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我和玉璇璣,誰才是你最正確的選擇。
玉璇璣能達到的高度,我李熯,同樣可以!
宋凌俢輕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說實話,他從未將李熯放在眼裡,要不是秦公公說李熯為十五萬兵馬背叛了玉璇璣,他根本不會見他。
“起來吧,朕聽秦公公說,你有十分要緊的事情要見朕,還必須朕屏退左右才能說?”宋凌俢埋下頭,一邊看奏摺一邊說道,明顯是沒把李熯放在眼裡。
李熯自然懂得宋凌俢的意思,心底暗暗咬牙,臉上卻裝作無知:“微臣讓皇上屏退左右,是因為這御書房裡有九千歲的眼線,相信不止是微臣,皇上也不希望我們之間的談話被第二個人知道。”
“恩?”李熯果然很懂得抓住別人的注意力,一開口,宋凌俢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連手裡的奏摺都放下了:“朕的御書房裡有九千歲的眼線?你說這話可有證據?若是沒有,朕大可判你一個汙衊朝廷重臣的大罪,然後將你交給九千歲處置。”
知道宋凌俢這是在試探他,李熯也不害怕,而是如實說道:“皇上難道忘了嗎?禹王葬禮的時候,太后恩准微臣入宮,微臣卻和綠翹。。。。。。後來被太后和皇上罰了三十大板,在九千歲府裡養傷,而微臣養傷的那段時間,無意中得知了九千歲的不少秘密, 其中就包括這御書房裡有他眼線的事情,不僅如此,其實偌大的皇宮裡,除了萬壽宮,只怕無一例外。”
“放肆。”李熯的話音一落,宋凌俢立刻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李熯,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麼?難道朕的皇宮是民間的菜場,他玉璇璣派人想來就能派人來嗎?”
“微臣無意冒犯皇上,只是實話實話,還請皇上恕罪,不過。。。。。。是或不是,相信皇上比微臣更加清楚,無需微臣多說。”李熯不卑不亢的說道,那摸樣,竟然和蘇緋色有幾分相似。
這。。。。。。
宋凌俢被他的態度震住,不愧是蘇緋色教出來的人,果然有幾分蘇緋色的風範。
最重要的是,李熯說的,他早就知道了。
這皇宮裡有玉璇璣的眼線是毋庸置疑的,可他又能怎麼辦?
水至清則無魚,先別說他根本不知道玉璇璣究竟安插了多少人,這些人具體的又都是誰,就算他知道這些人都是誰,他也絕對不敢破壞這所謂“君臣”之間的平衡。
否則把玉璇璣逼急了,只怕後果會比現在更嚴重。
不過。。。。。。現在的情況似乎又和之前有幾分不同了。
蘇緋色因殺害太后的罪名被關在天牢裡,李熯又在同一時間背叛,這。。。。。。。難道正是老天給他安排的好機會?
讓他藉此除掉玉璇璣?
想到這,宋凌俢立刻開口:“就算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你覺得朕應該怎麼做?”
“皇上英明,怎麼做,自然已經想好了,否則九王妃殺太后這麼大的事情,皇上為何不直接提審定罪,而是將九王妃關進天牢還重兵看守呢?”見宋凌俢起了興趣,李熯也不想再和他繞彎子了,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宋凌俢見他這麼直接,不禁挑了挑眉:“好,既然你知道朕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今日又為何要來找朕?”
“微臣是來和皇上做一筆交易,也是來助皇上一臂之力的。”李熯說道。
“哦?”宋凌俢想說就憑你,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沒能讓蘇緋色為他所用,如今試試這蘇緋色交出來的人,又有何妨。
反正只是個小小的李熯,成事,便成,不成事,直接殺了。
知道宋凌俢看不起他,李熯也不介意,直接到:“皇上借九王妃當誘餌的這個想法不錯,但皇上您有沒有想過,萬一九千歲不願出手救九王妃,那您的計劃不就無法進行了,毒殺太后是何等大罪,難道皇上還能一直不發落,將九王妃關在天牢一輩子?”
“這。。。。。。”李熯說得沒錯,但宋凌俢卻是輕輕搖頭:“不會,以朕對玉璇璣的瞭解,玉璇璣是不會放任蘇緋色不管的。”
“好,就算像皇上說的,九千歲不會放任九王妃不管,但皇上又該如何保證,九千歲會按照您所想的去做呢?九千歲的城府極深,京城四處又都安插了他的眼線,難保他不會劍走偏鋒,用些旁門左道的方法來救九王妃,到時候。。。。。。恕微臣說一句大逆不道的話,能以毒殺太后的名義抓九王妃入天牢的機會可不多,錯過了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