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在蘇緋色體內,始終是不妥的,唯有找到控藥人,徹底解開落魂丹,才是當務之急。
“貊冰舞近幾日一直呆在祥雲宮沒有出來,也沒有什麼異樣的舉動,所以還無法確定此事與她有沒有關係。”桌子如實說道。
“繼續監視,本督就不信她不露出馬腳。”玉璇璣幽幽說道。
“可就算我們確定了貊冰舞是控藥人,又該如何從她手裡拿到解藥呢?”桌子略有些擔憂的說道。
若是換了平時,不怕東廠和九千歲府的刑具敲不開貊冰舞的口。
可如今貊冰舞的手裡還握著蘇緋色的性命,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啊。。。。。。
“不論是蘇德言還是貊冰舞,他們對緋色用落魂丹,都一定有他們的目的,無論什麼,本督依了就是,只要能救緋色。。。。。。其他的賬,日後再算。”最後四個字幾乎是從玉璇璣的牙縫裡飄出來的,陰詭至極。
連桌子也不禁顫了顫,趕緊點頭:“是,那奴才這就去辦。”
敢對蘇緋色下手,貊冰舞真是活膩了。
桌子的前腳才走,斷雲後腳便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九千歲,宮裡傳來訊息,雲貴妃死了。”
“哦?”玉璇璣挑了挑眉,眼底卻沒有驚訝之色。
蘇緋色早預言云妃會死,雖然不知道那天在萬壽宮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他敢肯定,雲妃的死,肯定和太后還有貊冰舞脫不了干係。
想到這,玉璇璣才再次接下:“是怎麼死的?”
“據說是突染暴病,太醫都來不及趕到就。。。。。。去了。”斷雲說道。
“突染暴病?太后這次的手段可不怎麼高明啊,可有安排悼念?”玉璇璣略帶譏消的說道。
“恩?”斷雲不明白玉璇璣這話的用意,只得答道:“有是有,但云貴妃平日裡仗著楊家沒少得罪人,楊家又一連折損了兩個女兒,眾人都不是傻子,多少也嗅到了點不對勁,都變著法子的躲,生怕得罪了在背地裡操控的人,所以這雲貴妃的葬禮,只怕要比湘妃的都冷清。”
玉璇璣把玩著手裡桌子帶回來的瓷瓶,十指如玉,纖纖竹節,眼裡的流光明瞭又暗,好似在思索著什麼。
沉默了片刻,他終是朝斷雲輕擺了擺手:“你先下去準備入宮的馬車,再讓桑梓幾個過來,伺候王妃梳妝。”
“這。。。。。。九千歲的意思是。。。。。。要王妃入宮?”斷雲驚訝的張了張嘴,不明白玉璇璣這是什麼用意。
玉璇璣也不解釋,唇角輕勾,笑得妖冶無比:“還記得當年李氏死的時候,雲貴妃也曾屈尊丞相府參加李氏的葬禮,如今。。。。。。她親自死了,王妃又怎麼能不禮尚往來的到場呢?”
噗。
斷雲險些被玉璇璣這句話給噎死。
什麼叫親自死了。。。。。。
難道死這種事情還能叫人代替?
可當著玉璇璣的面,他是絕對不敢笑的,只得拼命憋住,這才點頭:“是,斷雲這就去辦。”
只等斷雲離開,玉璇璣這才解開蘇緋色身上的穴道。
蘇緋色的眼皮動了動,半晌,終是緩緩張開:“玉璇璣。。。。。。”
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自己睡了很久很久,而醒來的第一反應,就是想見玉璇璣。
聽到蘇緋色的聲音,玉璇璣趕緊抓住她的手:“本督在,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感覺怎麼樣了?
她怎麼了?
為什麼玉璇璣會這麼問?
蘇緋色微皺了皺眉,好似在努力回想著自己為什麼會躺在這裡。
對了,她想起來了,她剛教育完邵青,看著他離開的時候卻突然心痛欲裂。。。。。。是落魂丹發作了!
想到這,蘇緋色立刻伸手放在胸口上,搖了搖頭:“不疼了,就是有點頭暈,興許是睡太久了吧,對了,查到莫殷琪了嗎?”
蘇緋色一猜便知玉璇璣點了她的穴道,但她如今最在意,還是這個莫殷琪究竟是不是貊冰舞,如果不是,又會是誰呢?
“先把這個吃了。”玉璇璣沒有先回答蘇緋色的問題,而是將手裡的瓷瓶開啟,倒出一顆,放到蘇緋色嘴裡,見蘇緋色吃下,這才開口:“這是可以暫時壓制落魂丹的藥,藥效多長,本督還不甚清楚,但一日一顆,最為保險。”
“哦?可以暫時壓制住落魂丹?也就是說,在藥效期間,即便莫殷琪想催動我體內的落魂丹,我也不會有痛感?”蘇緋色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