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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可宋凌俢卻主動提起,難道。。。。。。

不等蘇緋色多想,樂師和舞姬已經魚貫的進來了。

樂師還是那些樂師,舞姬還是那些舞姬,那平時不同的是,樂師清一色的白袍,面露哀色,舞姬則。。。。。。

穿著特定的白色戰衣,手裡握劍,好似將士。

這。。。。。。

看到這場景,蘇緋色的雙眼頓時就瞪大了,心潮湧動,好似有某種強烈的情緒隨時會壓制不住,迸發出來,連眼眶都熱了。

這是她當年為祭奠在戰場上戰死的將士而創作的哀歌。

哀歌配舞劍,灑酒祭英魂。

宛若 當時,她和顧將軍,邵青,還有顧家幾十萬將士一起手持百碗,以酒祭天,仰頭飲盡。

那悲憤,那壯烈,還有那戰場上廝殺出來,任何關係也無法取代的情感。。。。。。統統混在這一首曲,一支舞,一碗酒裡。

一口飲盡。

若有來生,還做兄弟。

這是他們用廝殺,用刀劍,用鮮血,甚至是用生命換來的。

可如今,宋凌俢竟然把它用在了一個妃嬪的頭七上。

楊湘蝶她究竟做了?

她摸過鋼刀長劍,上過戰長殺敵,還是保家衛國,替百姓,替宋國,死而後已了?

都沒有,撇開身份和地位,楊湘蝶在她眼中不過是個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女子。

不,甚至連普通女子的善良都沒有。

這樣的人,憑什麼用哀歌,憑什麼用舞劍,憑什麼算得上英魂?

蘇緋色越想越生氣,十指猛然一捏,手中的酒杯頓時碎成了碎片。

見此,玉璇璣趕緊將她的手捏開,生怕她會被酒杯的碎片給傷了。

玉璇璣知道這哀歌舞劍的意義,更知道蘇緋色是為什麼生氣,眸底幽幽,好似想到什麼,又暗了幾分:“不尋常。”

蘇緋色滿心的憤怒幾乎要將胸腔爆裂,哪裡還聽得進玉璇璣的話,見此,玉璇璣乾脆又接了下去:“宋凌俢明知道召不了楊湘蝶的魂魄,卻依舊將清虛真人留下,還美其名曰的讓清虛真人主持頭七,可根據本督剛剛的觀察,清虛真人做的都是最尋常的法術,即便不是他,換了別人也可以,所以,本督懷疑。。。。。。清虛真人根本就是宋凌俢用來轉移我們注意力的一個幌子,而他的真正目的。。。。。。應該是這哀歌和舞劍。”

聽見這話,蘇緋色不禁皺了皺眉,雖說滿腔的怒火還沒完全消弭,卻因為玉璇璣的聲音好似清風,吹醒了她的幾分理智。

她將玉璇璣剛剛的話暗自思索了一番,這才緩緩開口:“哀歌和舞劍?他是想借此試探我的反應?”

見蘇緋色終於清醒,玉璇璣不禁輕輕勾唇,笑容裡卻少了幾分邪惑,多了幾分認真:“你認為呢?除了顧清,還有當年和顧家有關係的人,誰還會在意這哀歌舞劍是給誰用?誰還會在意這用的人配不配?逝者已去,你若想他們安息,就要先放得下,我們如今走的每一步都異常艱難,只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才能不被敵人抓到破綻。”

“這。。。。。。”玉璇璣說得沒錯。

蘇緋色抿了抿唇,用餘光掃了一眼宋凌俢,如玉璇璣所料,宋凌俢果然正看著她。

那眼神,就好似要把她看穿一樣。

見此,蘇緋色剛剛充滿憤怒之火的心瞬間就涼到了冰點,竟然用這種事情來試探她。

好,宋凌俢你真是好樣的。

“皇上,您這是做什麼?”安撫完蘇緋色,玉璇璣立刻恢復了以往的常態,翹著二郎腿便邪惑的朝宋凌俢看去。

宋凌俢正一心落在蘇緋色身上,如今被玉璇璣這麼一叫,不禁愣了愣。

怎麼回事?

蘇緋色沒動作,玉璇璣反倒坐不住了?

宋凌俢根本不想理會玉璇璣,可玉璇璣都開口了,他不回一句,豈不是。。。。。。

想到這,宋凌俢只得暫時將目光從蘇緋色的身上移開:“怎麼?九千歲是有話要說?”

“本督何止是有話要說,簡直就是有人要趕。”說到這,他突然停下了飲酒的動作,拿著酒杯的手指輕輕一彈,酒杯立刻飛一般的朝正在舞劍的舞姬中間砸去。

只聽“呯”的一聲,酒杯落地,炸開無數碎片,嚇得舞姬紛紛尖叫了起來,失散逃開。

“這。。。。。。九千歲,你這是做什麼?你難道不知道今日是湘妃的頭七嗎?”宋凌俢驚怒,卻又礙於玉璇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