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璇璣這邊滿滿的全是濃情愜意,禹王府那邊卻冷如冰霜。
“王爺,雲妃又派人來問,您對此事有何對策,這已經是第十次了,您看。。。。。。您要不就給她回句話吧?”禹王府的下人恭敬說道。
至從知道宋凌俢把蘇緋色賜婚給玉璇璣,雲妃就開始不淡定了,從早上一直派人過來詢問禹王的意見。
偏偏禹王一副根本不想搭理人的模樣,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就沒出來過,連早飯都每次,更別說回覆雲妃了。
所以,雲妃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過來,卻每次都得不到答案。
越是這樣,雲妃就越著急,越想派人過來。
這幾次,派人過來的間隔時間明顯縮短了許多,再這樣下去,恐怕一會雲妃就得自己衝過來了。
禹王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終於隔著房門緩緩開口,聲音裡還帶著一絲頹敗的沙啞:“告訴她,事已至此,無力迴天。”
“這。。。。。。”下人愣了愣,這才趕緊應下,跑出去回覆。
禹王聽見下人的腳步聲漸遠,這才無力的癱倒在椅子上。
是他算錯了,這次真的是他算錯了。
他見宋凌俢跟蹤蘇緋色,原以為宋凌俢是對蘇緋色上心,還想利用當眾請求賜婚的事情激一激宋凌俢,看看宋凌俢會有什麼反應。
沒想到卻偷吃不成蝕把米,不僅蘇緋色沒撈著,還把人激到了玉璇璣那裡去。
玉璇璣是什麼人?
那可是京城第一能人,不管是手段還是城府都是常人只能仰望的,再加上他手裡還掌握著京城最為神秘的東廠。。。。。。
如今又有了蘇緋色,簡直如虎添翼。
不行,他一定要想辦法把蘇緋色解決了,順他者昌,逆他者,必須亡!
“王爺,雲妃聽完您剛剛的話似乎不太開心,讓人傳話要您一定想辦法,蘇緋色不是個簡單的角色,留在玉璇璣那裡,遲早養虎為患。”剛剛出去傳話的下人,又跑了回來。
他的聲音把禹王從思考中拉回神,好似一道光,禹王的雙眼眯了眯,飛快走到架子旁,從架子上拿下一個瓷瓶就開門交給下人:“把這個給雲妃,至於怎麼做。。。。。。”
禹王俯下身,在下人耳邊輕聲囑咐了幾句,這才朝他擺了擺手:“去吧,就照本王的原話和她說,她一定會懂。”
“是。”下人驚恐的嚥了咽口水,趕緊小跑退下。
有些事情知道了,那離死亡就不遠了。
“雲妃娘娘,禹王那邊回覆了,不僅回覆了,還。。。。。。送來了這樣東西。”宮人將瓷瓶遞上,小心翼翼的說道。
雲妃接過瓷瓶,放在手裡把玩了會,這才擰著眉開口:“禹王府的人走了嗎?”
“沒有,還在外面候著,似乎是有什麼話要親口和您說。”宮人如實回答到。
“好,讓他進來吧。”雲妃點了點頭。
宮人應下,沒一會就帶著下人上來了,下人正要行禮,雲妃趕緊喊住:“這裡沒有外人 ,虛禮先免了,告訴本宮,這東西。。。。。。”
“回雲妃娘娘的話,禹王只和小的說了兩個字,百姓,他說您一定會懂。”下人恭敬的說道。
百姓?
難道。。。。。。
雲妃的心頭猛驚,嘴角卻緩緩勾了起來。
這。。。。。。
或許不失為是一個好計謀!
“九千歲,九千歲。。。。。。”一大早,桌子便慌張的跑到了玉璇璣房門口。
蘇緋色的睡眠極淺,被他這麼一喊,立刻從睡眠中醒來,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察覺到懷中人兒有動作,玉璇璣的眉頭頓時就皺起來了,不滿的房門的方向看去:“誰允許你大清早喧譁的,桌子,本督看你是跟著本督的時間久了,越來越放肆了?”
竟然還敢吵醒蘇緋色,簡直該死!
桌子錯愕的愣了愣,良久才無辜的開口:“九千歲,不是您吩咐的嗎?京城有個什麼大的風吹草動,不管什麼時候,都得立刻向您稟告,這樣您才能時時刻刻抓住先機。”
聽見這話,蘇緋色不禁挑了挑眉。
原來如此,玉璇璣雖然一直以玩世不恭,隨心所欲的態度示人,但背地裡,他將京城掌控得比誰都牢靠。
也是,站在高處不勝寒,一步錯都不可以有。
如果他不能掌握先機,那就會被別人掌握了先機,到時候就是連骨骸都收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