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家主並沒有立刻開口,而是用探究的目光看著她,似乎想看她的害怕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
看蘇緋色眼中的惶恐似乎是真,可她剛剛的表現不俗。
不,應該說,蘇緋色絕非池中之物,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人敗在她手裡了。
他雖然不在朝野多年,可不代表有些事情他就不知道。
想到這裡,李家家主立刻大笑了起來,伸手拍著蘇緋色的肩膀:“公道自在人心,我只會怪做錯事情的人。”
聽見這話,所有人都對李家家主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真不愧是前丞相,這氣度,這掌家的鐵血手段,絕對不是吹的。
只有蘇緋色暗暗咬牙,公道自在人心,這話實則是在提醒她真想大家心裡都清楚。
而他只會怪做錯事情的人,既然這事是她策劃的,那要怪便是怪她。
好恐怖的一個人,明明看穿了一切,卻還是犧牲李頎和尤氏。
為的只是保全李家的名聲。
和這樣的人當對手,真讓人心顫。
好好的一場宴會就這樣不歡而散,蘇德言和李氏一邊賠禮一邊把賓客送走,最後只有李家的人留下來。
李家家主則以很久沒看到女兒為理由將所有人都晾在了外面,自己和李氏進屋。
“跪下。”才進屋,李家家主威嚴的聲音就傳來了。
李氏嚇得趕緊跪下:“爹。”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事情都是你搞出來的。”李家家主在主位上坐下,冷冷說道。
李氏大驚,卻也知道什麼都瞞不過李家家主,只得垂下頭:“爹,我實在不甘心甜兒就這麼被毀了,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都會蘇緋色那個小賤人,要不是她。。。。。。”
“住口,連一個小小的丫頭都對付不了,你還有臉在為父這裡抱怨?”不等她說完,李家家主已經打斷了:“蘇緋色這丫頭不簡單,你不是她的對手。”
見李家家主一句道破,李氏的神色不禁黯了:“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蘇緋色踩在甜兒頭上?”
“你知道為什麼我可以犧牲李頎母子嗎?不是因為李頎克父,而是因為你是丞相夫人,蘇靜柔是柔妃娘娘,你們兩便是李家的希望,所以你的眼界要放開一點,只有設大局,才能捕大魚。”李家家主的眼中快速閃過一抹算計。
如果不是蘇緋色妨礙了他的利益,他真不想與蘇緋色為敵。
“小姐,你剛剛怎麼了?”雖然知道蘇緋色是在演戲,可桑梓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沒怎麼,對這個李家家主你知道多少?”蘇緋色握緊手快步朝碧雲苑走去。
桑梓思索似的皺了皺眉:“李家家主為人低調,辭官以後便鮮少露面,所以奴婢對他的瞭解並不多,只聽說李家家主為人公正,掌家更是鐵血,如今一見,還真名不虛傳。”
“何止名不虛傳,簡直大開眼界。”蘇緋色嘲諷道。
李家家主和蘇德言還真是一路貨色,都把親人當成隨時可丟棄的棋子。
“連自己的親孫子都能說殺就殺。”桑梓搖了搖頭,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驚慌開口:“小姐,李家家主還沒走,到李氏院子裡去了,他們該不會合謀算計您吧?”
“他們才是一家,合謀算計我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蘇緋色說罷,前腳才踏進碧雲苑就立刻聞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不禁嘴角輕 勾:“今日丞相府的貴客可真多。”
☆、第一百零五章 服毒自盡
第一百零五章服毒自盡
而桑梓也立刻反映了過來,趕緊朝空氣行禮:“奴婢見過九千歲。”
“小東西,是不是被李慶延那老匹夫給嚇到了?”玉璇璣幽幽綿綿的聲音傳來,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李慶延?李家家主?
難道玉璇璣專門過來是怕她被李慶延給嚇到了?
這人對她到底是上心還是不上心!
蘇緋色四下打量了一番,到處都找不到蹤跡這才放棄:“嚇到到未必,就是不知九千歲對他了解幾分?”
“你想知道什麼?”玉璇璣翩翩從天上落下,一個轉眼便美豔絕倫的站在了蘇緋色面前,笑得邪惑。
“你剛剛躲在哪裡?”蘇緋色有些驚訝的瞪著眼,她剛才明明沒有看到他。
玉璇璣得意的輕挑了一下眉眼,並不回答蘇緋色的問題,而是繼續剛剛的話:“李慶延雖說不待見李頎,卻一直沒有將他趕出李家,因為李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