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個宮女為什麼會帶著指控禹王和雲妃有染的信往皇宮方向跑,其實很簡單。
像貴兒這種宮女而是自幼便入宮了,在宮外沒有親人朋友,更不熟悉環境,一旦遇到危險,又離皇宮不遠的話,一定會選擇往皇宮的方向跑。
所以她只需要命人偷偷把信放到貴兒身上,在等貴兒走到離皇宮不遠的時候,命人追殺即可。
貴兒本來就沒有被她收買,面對追殺,全是真情流露,侍衛自然會相信這一切的真實性。
也就是說,她用一次刺殺,把本來並不存在的告密者偽裝成了真的告密者,再加上侍衛的證詞和宋凌俢本就知道禹王和雲妃的事情,只是一直在尋找機會而已,可以說,禹王和雲妃這次是死定了。
不過,這樣還不夠,要定死禹王,她還必須有確鑿且讓禹王無法翻身的證據。
所以,她並沒有把所有的證據一次性設計出來,而是要求宋凌俢調查,以幫禹王洗脫清白為名,慢慢深挖這件事。
貴兒告密是假,禹王和雲妃有染卻是真。
而這世界上的事情,不管做得在乾淨,都一定會留下一點痕跡。
不然怎麼會有那句話呢?
要想人不知道,除非己莫為!
這一深挖,加上她的誘導,保證讓禹王和雲妃那檔子破事鬧得人盡皆知,到時候她倒要看看,禹王和雲妃如何翻盤!
“你覺得我這一次算得如何?”蘇緋色淺笑著朝玉璇璣問道。
玉璇璣唇角輕勾,幽黑 的眸子裡有一絲不明的流彩閃過,半晌,終是拖著略帶慵懶的嗓音開口:“算得不錯,無中生有,反而更讓人找不到破綻,只可惜。。。。。。”
“只可惜什麼?”玉璇璣的前半句話在蘇緋色的意料之中,可這後半句。。。。。。蘇緋色轉過頭,詫異的看著他,似乎是在等他說答案。
“只可惜什麼,你一會就知道了。”玉璇璣魅惑的眨了下眼,轉過頭,自顧自的吃起了葡萄來。
這。。。。。。
只可惜什麼,她一會就會知道了?
一會會發生什麼事情嗎?
還是。。。。。。她算錯了什麼?
蘇緋色張了張嘴,還想再問,可玉璇璣明顯一副時候未到,不會告訴她的模樣,她也只好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見她沒有開口,玉璇璣乾脆輕握住了她的手:“你放心,不會發生什麼事情,有本督在,本督都不會讓你有危險的。”
這明明是一句安慰人的話,可聽在蘇緋色耳中,卻越發的讓她恐慌。
玉璇璣會保護她,這是不用開口,她也心知肚明的事情,可他越這麼做,就表示她越做錯了什麼。。。。。。
做錯了什麼?
她究竟。。。。。。做錯了什麼?
不等蘇緋色多想,剛剛被宋凌俢派出去的侍衛就已經回來了,只見侍衛跪在宴會廳中央,朝宋凌俢行了個禮,這才開口:“啟稟皇上,您讓卑職查的事情,卑職已經查到了,並沒發現貴兒最近有什麼大筆收入,或者貴重的物品,不過。。。。。。貴兒那裡到有不少宮裡的小玩意,說貴重也不是很貴重,說不貴重,也絕對不是一個小小宮女可以買得起或用得到的。”
這。。。。。。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有大筆收入也沒有貴重的物品,卻又有宮裡的東西,還是不符合她身份的。。。。。。
這到底該算是被人收買,還是沒被人收買呢?
眾人還沒來得及把這個問題想明白,門外又匆匆跑進了一個侍衛:“皇上,卑職已經按您的吩咐調查了祥雲宮裡的宮女,特別是和貴兒關係好的,她們都說貴兒最近並無異樣,而且前幾日還說家裡的哥哥要娶親,需要一筆大銀子,想把雲妃娘娘賞賜給她的東西賣掉一些寄回去,並不像是被人收買,有一大筆銀子的樣子。”
侍衛的話音落,眾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到了禹王身上,正所謂平常和細節最能看出一個人,如今連和貴兒最好的宮女都說貴兒不像是被人收買了,難道。。。。。。那信上所說,禹王和雲妃有染的事情是真的?
察覺到眾人的目光裡滿是鄙夷和懷疑,禹王就忍不住皺了皺眉:“即便祥雲宮的宮女認為貴兒這幾日並無異樣又如何?說不定是貴兒掩藏得好,或是他們根本就沒注意呢!還有,如果貴兒真的沒被收買,又該如何解釋侍衛搜出來的那些小玩意?祥雲宮最近可沒聽說失竊啊!”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