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但他的話音才落,貊秉忱便已經搖了搖頭:“不必了,什麼都不必做了,就等著天黑,晚宴開始吧。”
“這。。。。。。”貊秉忱的話沒有給暗衛一絲一毫的線索,暗衛卻也不敢多問,只得應下:“既然三皇子沒有什麼事情要吩咐了,那屬下。。。。。。就先退下了?”
“下去吧。”貊秉忱擺了擺手,可就在暗衛轉身要退下的同時,貊秉忱的聲音又突然傳來了:“對了,讓府中的下人做些拿手的糕點,然後把香芋磨成粉末,放進糕點裡,本皇子今晚要帶入宮去宴請諸位貴人。”
這。。。。。。
是宴請諸位貴人,還是宴請玉璇璣和蘇緋色呢?
這件事情貊秉忱雖然沒有明說,暗衛卻是已經心裡有數了。
所以貊秉忱的話音落,他立刻就點了點頭:“是。”
只等暗衛退下,貊秉忱這才收斂回了目光。
按理說,在桑梓去御膳房吩咐九王府的桌子上不許出現香芋的時候,他就應該已經確定了。
但。。。。。。
他心裡仍是殘存著一絲希望。
不,應該說,他的心裡真的好矛盾。
他一邊希望蘇緋色就是那個人,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借蘇緋色的手來結束自己的性命了。
這。。。。。。了無生趣的性命。
可另一方面,他又希望蘇緋色不是那個人。。。。。。
因為。。。。。。如果蘇緋色真是那個人,那蘇緋色便不能繼續留在齊國,更不可能跟玉璇璣在一起。。。。。。
蘇緋色是他冰冷生命中少有的一抹溫熱,他。。。。。。是真心想看她幸福的模樣。
又怎麼會希望與她兵戎相見,又怎麼會希望她的幸福是他一手破壞的呢?
想到這,貊秉忱就不僅幽幽的嘆了口氣。
做人難,難?
☆、第一千兩百九十一章 換了風格
第一千兩百九十一章換了風格
簡直一掃往日的陰鬱邪惑之氣,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英氣啊。
她跟在玉璇璣身邊那麼多年,還從未見過玉璇璣這般英氣的模樣,這。。。。。。
見桑梓的腳步愣在原地,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蘇緋色就不禁疑惑的皺了皺眉,轉頭便朝桑梓的方向看去。
而她這麼一看,也不禁愣住了。
只見玉璇璣一身繡金黑袍,端端正正的立在門外,三千墨髮束起一半,剩下一半雖是散著,卻也梳理得十分整齊,小拇指上的鎏金護甲被取下,一雙白皙如玉的手妥帖的放在袖袍裡,好似一瞬間長大,一瞬間正經,一瞬間洗去往日所有的風華。。。。。。
從今以後,堂堂正正,光明磊落。
“璇璣。。。。。。”蘇緋色驚訝開口,聲音裡竟然多了幾分哽咽。
在她的記憶裡,玉璇璣並不是這副模樣,也不適合這副模樣。
她已經習慣了玉璇璣詭異陰霾,陰晴不定,嗜血如惡魔了。
相信不只是她,其他人,應該也已經習慣了吧。
但習慣歸習慣,他們似乎都已經忘了,如今的這個樣子,才是玉璇璣本來應該有的模樣。
他本來就是齊國的太子,本來就是天之驕子,本來就已經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好似太陽之子。。。。。。
他本來。。。。。。
難怪他今天出現得這麼晚了,這一身。。。。。。
想必也花了他不少的功夫吧。
想到這,蘇緋色立刻勾起唇角:“很好看。。。。。。”
玉璇璣被蘇緋色看得有些不自在,抿了抿唇,這才接下:“今日是母后的大日子,我不想。。。。。。母后因為我而受影響。”
這。。。。。。
原來玉璇璣之所以會突然變換了穿衣風格,突然正經起來,是為了顏泠皇后啊?
也是。
晚宴過後,顏泠皇后便會恢復皇后的身份,而玉璇璣是顏泠皇后唯一的兒子,要是在這麼重要的日子,玉璇璣仍是散著頭髮,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要別人怎麼看?
玉璇璣向來是不在意別人看法的人,但他。。。。。。
為了保護自己愛的人,願意妥協,願意為了別人的喜好去活,願意去迎合別人的目光。
還有什麼愛,比這種更大呢?
除了愛,還有什麼能讓玉璇璣如此驕傲的人低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