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時不時的掩面輕咳,她真會以為。。。。。。坐在她面前的這名男子不是活人。
可是。。。。。。
為什麼?
為什麼他的臉色會如此之差?
為什麼他會坐在宴會廳裡,還和貊秉泓,貊秉燁同坐一列?
這樣的人,難道不應該出現在山水郊野裡嗎?
為什麼。。。。。。
蘇緋色心底有好多好多的疑問,貊冰舞卻絲毫沒有要向她介紹這個人的意思,好似這個人根本就不重要,連介紹的意義都沒有。
見此,蘇緋色終是抿了抿唇,主動開口:“他是?”
貊冰舞被蘇緋色的聲音拉回神,又見蘇緋色要問的人是白衣男子,眼底立刻出現了一抹不屑和憐憫:“他是三皇子貊秉忱,算起來,本公主還得喊他一句三皇兄,不過。。。。。。三皇子的母妃死得早,至於他自己呢,你也看到了,就是一個能不能見到明天太陽都是問題的病秧子,別說是本公主了,就連大臣們平日裡對他都有些輕慢,幸好父皇仁慈,沒有因為他這樣就對他不管不顧,連家宴也算上他一份,還讓他和皇兄坐在一起,也算是天大的福分了。”
“貊秉忱。。。。。。”蘇緋色輕唸了一遍白衣男子的名字,眼底的憐憫又深了幾許:“宮中的太醫如此之多,也無法治好他的病嗎?”
“他那病不是普通的小病,聽說是天生的頑疾,一出母胎就有了,而且永遠治不好的,只能用天山雪蓮做藥引,勉強吊著一條性命。”貊冰舞如實到。
聽見這話,蘇緋色眼底立刻閃過了一抹驚訝:“用天山雪蓮做藥引?”
“對啊,齊國的天山雪蓮,都白搭給這個病秧子了。”貊冰舞說著,又忍不住嘟囔道:“也不知道父皇是怎麼想的,本公主都還沒吃過幾次呢,興許是對他死去的孃親有所虧欠吧,不然就他這麼一個不受寵的皇子,死了倒省事。”
不受寵的皇子?
一個不受寵的皇子竟然能用天山雪蓮吊命?
這齊國皇帝的腦子還真是。。。。。。非常人所能理解的!
不過。。。。。。也幸虧齊國皇帝讓貊秉忱用天山雪蓮吊命了,否則她今日豈能見到這麼超凡出塵的一個人?
“對了,三皇子他。。。。。。參與朝政嗎?”蘇緋色想著,又突然問道。
眼底的芒光微閃,讓人猜不透她這麼問究竟實是在想些什麼。
而她的話音落,貊冰舞立刻噗嗤一下笑了出聲,好似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參與朝政?就他?他能顧好自己就不錯了。”
☆、第八百五十六章 討要官職
第八百五十六章討要官職
貊冰舞雖然沒有正面回答蘇緋色的話,但她這麼說,意思就已經很明白了。
蘇緋色眼底也立刻閃過了一抹了然,一個母妃死得早,又不參與朝政的病皇子,也難怪不受大臣和貊冰舞的待見了。。。。。。
若非有齊國皇帝的天山雪蓮吊著,只怕貊秉忱連皇宮都待不下去。
似乎是察覺到蘇緋色的目光,貊秉忱突然抬起頭,可就在他對上蘇緋色的那一瞬間,眼底竟然平靜得連一絲波瀾都沒有。
好似看不到蘇緋色,又好似蘇緋色於他而言,也不過是極其尋常的普通人而已,根本不必在意。
這。。。。。。
竟然會有人把她當成尋常人來看?
有意思!
有意思!
“舞兒和九夫人在說什麼,說得這麼開心,也說出來讓朕聽聽?”可不等蘇緋色多想,齊國皇帝的聲音突然傳來。
蘇緋色被齊國皇帝的聲音拉回神,趕緊轉頭。
而貊冰舞更是微愣了愣,講什麼?
難道要她和齊國皇帝說,她們在講貊秉忱的壞話嗎?
雖說貊秉忱並不受寵,但他畢竟也是皇子之一,她們。。。。。。
不等貊冰舞多想,蘇緋色已經揚起了唇角,笑道:“回皇上的話,微臣正在和冰舞公主討論,皇上會給微臣一個怎樣的官職。”
這才是。。。。。。她今日來的正事。
可她的話音落,不僅是齊國皇帝,就連在場的眾人都愣了愣。
一時間,剛剛還喧鬧的宴會廳,現在已經靜得好似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見了。
但這巨大的落差在蘇緋色的意料之中,所以她臉上的笑意未變,更加懶得理別人是用什麼眼光看她,心裡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