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他又怎麼能讓雲真公主當著眾大臣的面被蘇緋色指責呢?
“危言聳聽?言過其實?”蘇緋色微挑了挑眉,明知道齊國皇帝是有意偏袒雲真公主,卻絲毫沒有懼怕,反而直起了身子,目光坦蕩的迎向了齊國皇帝:“皇上的確早就已經撥了賑災的物資,傳到皇上耳中的災情,也的確沒有草民所說的這麼嚴重,但。。。。。。皇上想過沒有?這些賑災物資真的都到了百姓手裡?傳到您耳中的災情真的沒有半點虛假?又或者說,真的沒有半點隱瞞?皇上敢保證嗎?”
這。。。。。。
齊國皇帝的眼底快速閃過了一抹亮色,好似震驚,又好似。。。。。。突然受到了提醒。
蘇緋色說得沒錯,他的確不敢保證這些賑災物資的去向,更不敢保證每日傳到他耳中的訊息有沒有虛假或者隱瞞。
最重要的是。。。。。。受災的事情幾乎歷朝歷代都有,而這其中隱藏的貓膩。。。。。。數不勝數!
想到這,齊國皇帝立刻開口,卻沒有明白回答蘇緋色的話,而是反問:“聽你這口氣,好似就肯定那些賑災物資沒有到達百姓手裡,而朕每日坐在這大殿之上,聽的都是不實的讒言?”
“是不是,草民說的不算,百姓說的才算。”蘇緋色淡淡道,說罷,這才轉頭朝雲真公主看去:“草民在來齊國的途中,曾經被宋國兵馬追殺,偶遇雲真公主和齊國兵馬,還險些害雲真公主和齊國兵馬與宋國兵馬起衝突,而草民也是在那時候與冰舞公主結伴的,所以雲真公主可以證明,草民和冰舞公主的確是一路從宋國方向走來的。”
“哦?你們在途中還曾經遇到過真兒?”齊國皇帝詫異的挑了挑眉:“真兒,是這樣的嗎?”
“這。。。。。。”齊國皇帝的問題,雲真公主自然不可不回答,可要她替蘇緋色作證。。。。。。
蘇緋色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剛剛才當眾指著鼻子罵她,如今就要她幫她作證。
這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嗎?
這口氣,要她怎麼咽得下去?
可她咽得下去也得咽,咽不下去也得咽,畢竟。。。。。。
蘇緋色和貊冰舞一起離開的時候,在場也不只有她一個人,還有齊國的兵馬和宋國的兵馬。
有那麼多人作證,她。。。。。。
可不等雲真公主多想,蘇緋色又接了下去:“說起此事,草民還得向雲真公主道謝,當時若非雲真公主當人質,草民和冰舞公主還真沒辦法擺脫宋國兵馬的追殺,所幸的是,雲真公主並沒有受傷,否則草民心裡真是過意不去。”
這。。。。。。
蘇緋色這話聽在別人耳中,不算什麼,只是很簡單的一句道謝。
但聽到雲真公主耳中。。。。。。雲真公主真恨不得立刻就把手邊的酒壺朝蘇緋色的腦袋砸過去,讓她永遠都無法再講話。
因為她很清楚,蘇緋色說這件事情的目的。
一來,是先發制人。
她們在路上遇見的事情既然已經說出來了,就必然會有遇見的經過。
而這個經過雖然是同一件事情,但從蘇緋色嘴裡說出來和從她嘴裡說出來。。。。。。就大不一樣。
如今蘇緋色已經率先道了謝,她難道還能拿這件事情來大做文章,說蘇緋色挾持她嗎?
二來,就算她想說,也得想想蘇緋色剛剛的那句話。
“當時若非雲真公主當人質,草民和冰舞公主還真沒辦法擺脫宋國兵馬的追殺。”
這句話裡出現了兩個公主,她和貊冰舞。
如果一聽而過,就會覺得沒什麼,可如果深思下去。。。。。。
☆、第八百一十九章 輕忽百姓
第八百一十九章輕忽百姓
她和貊冰舞,同樣都是齊國公主,而貊冰舞又是和蘇緋色一起離開的,貊冰舞完全可以被當成人質,蘇緋色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用她來當人質了?
要是讓齊國皇帝和眾位大臣知道,當時的情況是她和宋國兵馬一邊,貊冰舞和蘇緋色一邊 ,那。。。。。。
齊國皇帝會怎麼想?
眾位大臣會怎麼想?
一定會認為是她想借宋國兵馬之手除掉貊冰舞,獨佔著齊國公主的位置。
她才剛到齊國,還沒有自己的根基,要是一下子就被烙上了這個印象,那她今後的路。。。。。。
怕是不會好走了。
所以,她不得不順著蘇緋色的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