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這哭了那麼久,眼睛都快哭瞎了,如今終於有表現的機會,又怎麼能不好好把握呢?
而貊冰舞的手勢才落,立刻有公主府的下人抬著幾口大箱子往宴會廳裡走。
他們把箱子放到宴會廳中間,讓齊國皇帝和眾位大臣,百姓都能看見,這才又退了出去。
公主府的下人一共抬進來了七口這樣的大箱子,箱子外觀極其普通,但從下人抬它們時候的吃力模樣,就知道它們一點都不輕。
“這。。。。。。是什麼東西?”齊國皇帝略帶疑惑的挑眉,探了探頭,似乎對箱子裡的東西極感興趣。
畢竟。。。。。。這是蘇緋色讓貊冰舞搬進來的,再 加上蘇緋色剛剛說該想想賑災物資的話。。。。。。
“這是什麼東西,皇上看看不就知道了。”蘇緋色說罷,便親自走過去將七口箱子一一開啟。
這一開啟,箱子裡面的東西立刻亮花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眾人皆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這。。。。。。
一時間,原本安靜,氣氛低沉的宴會廳便想起了一個高過一個的抽氣聲,更有人把嘴張得足以放下一個雞蛋,可謂是驚訝到不能再驚訝。
只等七口箱子都開啟了,不僅是在場的大臣和百姓,就連齊國皇帝的臉色也忍不住變了變,好似不明白蘇緋色究竟要玩什麼花樣。
只見這箱子裡裝滿了燦燦的黃金,整整七口箱子,滿滿的七箱黃金。。。。。。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貊冰舞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眾人和齊國皇帝的反應,又是歡喜,又是心疼。
歡喜的是,蘇緋色的方法果然達到了一定的效果,給大家帶來了震撼,心疼的是。。。。。。
這十萬兩黃金一旦拿出來,到了國庫,那可真就不屬於她了。
拿十萬兩黃金買一個美名。。。。。。
再看看蘇緋色那志得意滿又淡定的模樣。。。。。。
真不知道這筆買賣到底是她賺了,還是蘇緋色和百姓賺了。
“皇上,冰舞公主不忍心看百姓們受苦,自願獻出十萬兩黃金用於賑災,如今十萬兩黃金就在這裡,還請皇上派人清算,用於需要的地方。”蘇緋色說道,說完,還不忘朝貊冰舞看去,幾不可察的使了個眼色。
“這。。。。。。”一聽這十萬兩黃金是貊冰舞自願獻出來賑災的,齊國皇帝眼底的詫異更甚了。
雖說他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件事情肯定和蘇緋色有關,又或者說,這根本就是蘇緋色唆使貊冰舞這麼做的。
但能讓貊冰舞一下子拿出十萬兩黃金。。。。。。
本事非凡啊!
而貊冰舞一看到蘇緋色朝她使眼色,便知道是自己開口的時候到了,趕緊跪下,眼底含淚:“父皇,兒臣有罪,還請父皇嚴懲。”
“有罪?”齊國皇帝被說得一頭霧水。
拿出十萬兩黃金賑災,非但不邀功,還說自己有罪,這是怎麼回事?
“兒臣自小便在宮中長大,因為是齊國唯一的,也是最小的公主,所以不僅是父皇,母妃,還有皇兄,就連各位大臣都對兒臣寵愛有加,可謂是眾星捧月。。。。。。這樣的日子久了,兒臣難免養出嬌慣蠻橫的還毛病,以為天底下所有人都得順著兒臣,聽兒臣的話,直到這一次。。。。。。兒臣看到了這些受災百姓們的慘狀,再回想自己往日的生活,才砰然醒悟,認識到兒臣過去是多麼的無知和糊塗。。。。。。”貊冰舞本就哭紅了眼,如今柳眉一擰,兩行清淚落下,真真是一副痛悔前非的模樣:“兒臣身為齊國的公主,卻空有公主的身份和尊貴,沒有公主的禮儀和教養,這是一罪,兒臣往日裡對父皇,母妃,還有皇兄和各位大臣多有得罪,這是二罪,如今兒臣願意拿出十萬兩黃金用於賑災,也算是為過去犯下的錯做些微不足道的彌補,希望受災的百姓們可以接納,也希望眾位大臣可以原諒兒臣,更希望父皇能當著眾位大臣和受災百姓的面二罪並罰,讓兒臣告別過去,有一個重新的開始。”
這。。。。。。
貊冰舞的一番話說得極其誠懇,聲淚俱下,再加上這話的內容都是蘇緋色事先教給她的,如何不叫在場的眾人動容?
所以她的話音落下,宴會廳裡立刻陷入了一片沉默。
是驚訝,是感動,是欣慰,更是。。。。。。一種比較。
雲真公主和貊冰舞的比較。
而坐在齊國皇帝身旁的雲真公主,早已氣得臉都綠了,藏在袖袍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