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裡。
又或者說。。。。。。她是敗在了齊國皇帝對顏泠皇后的感情裡。
敗得心服口服,連怨恨。。。。。。都怨恨不起來。
畢竟。。。。。。這事如果換成了玉璇璣,也會為了她不顧其他的。
只是。。。。。。心涼了而已。
見蘇緋色不再反駁,只是愣愣的跪在原地,齊國皇帝懸著的心這才稍稍鬆了一些,轉頭便朝董貴妃看去:“貴妃快把解藥喝了吧,真兒昏迷不醒,這些日子,還得靠你多照顧了。”
“皇上放心吧,真兒雖說不是臣妾的親生女兒,卻與臣妾十分投緣,臣妾早就在心底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來看待了。”董貴妃明知道齊國皇帝真正關心的人不是她,卻還是裝出了一副感動得眼眶都紅了的模樣,說罷,這才趕緊將手中的解藥一口飲盡。
忍了那麼久,她也已經快忍不住了。
所幸的是,她早知道那杏仁涼糕裡有毒,刻意少吃了一點,所以中的毒比雲真公主的要輕許多。
否則。。。。。。早撐不到現在了。
見董貴妃服下解藥,齊國皇帝這才把頭轉到了正在替芫敏把脈的太醫身上:“如何?”
雖說院判夫人和芫敏極有可能是毒害董貴妃和雲真公主的兇手,可蘇緋色說得不錯,在證據還未確鑿以前,這一切還不能妄下定論。
“回皇上的話,芫敏小姐中的毒和貴妃娘娘,雲真公主的一樣。”太醫說罷,又拿出銀針刺了一下芫敏桌上未吃完的杏仁涼糕,只見銀針迅速變黑,太醫才接了下去:“皇上,您看,芫敏小姐恐怕也是吃了這樣糕點,才中毒的。”
糕點有毒!
這件事情如今是確定無誤了。
至於接下來的事情。。。。。。
是誰下的毒,下毒的物件是誰,目的又是什麼。。。。。。
齊國皇帝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蘇緋色,緩緩開口:“既然已經確定了芫敏中的毒和貴妃,真兒的一樣,那同樣的解藥就再熬一碗過來吧。”
“是。”宮人應下。
可就在宮人要退下為芫敏煎藥的時候,跪在地上的蘇緋色突然起身,雙手撣了撣裙襬上的灰塵,好似要將萬千思緒撣走,又好似。。。。。。要將剛剛發生過的一切,統統撣走,重新開始。
只聽她平靜的聲音傳來:“等等。”
宮人的身子微愣,終是停下腳步,開口:“蘇大人有何吩咐?”
“皇上,就不必麻煩太醫院熬藥了,微臣突然想起微臣這裡有一顆可暫時緩解疼痛的丹藥,給芫敏服下正好,院判夫人和芫敏如今既然是下毒謀害貴妃娘娘和雲真公主的嫌犯,又豈能受皇上如此大的恩典呢?於情於理,都不合宜,還是將案子處理完以後再說吧。”蘇緋色淡淡道,唇角還掛著一抹優雅的笑容。
這模樣。。。。。。和剛剛求齊國皇帝救芫敏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就好似剛剛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就好似她和齊國皇帝從來沒有出現過分歧一樣。
這一刻,齊國皇帝突然有種看不透蘇緋色的感覺。
看不透?
或許他從來就沒有看透過這個女子吧?
就像他當年。。。。。。看不透那個人一樣!
不等齊國皇帝多想,蘇緋色已經自顧自的走到芫敏跟前,從懷中掏出了一小顆丹藥,塞入了芫敏的口中。
因為是蘇緋色給的丹藥,所以院判夫人也沒有問這丹藥究竟是什麼,任憑蘇緋色塞藥,任憑蘇緋色喂水,好似絕對的信任,好似。。。。。。已經把母女兩的性命都交給蘇緋色了一樣。
丹藥服下以後沒多久,芫敏痛苦的表情果然緩解了許多,連緊擰的眉頭都漸漸鬆開了。
可她依舊昏迷著,臉上煞白如紙,雙眼緊閉,給人一種再也沒力氣睜開眼的感覺。
看到芫敏的這副模樣,蘇緋色的心就忍不住揪了起來。
她並不知道芫敏中的是什麼毒,她給的丹藥也不是什麼解藥,只是可以暫時緩解疼痛的丹藥而已。
但不管怎麼樣,與其等宮人花時間熬藥,倒不如先將芫敏的疼痛緩解了。
最重要的是,董貴妃執掌後宮,而她剛剛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她並不希望芫敏可以服下解藥好起來。
能在皇宮伺候的宮人,都是有些眼力見的,知道董貴妃的態度,又豈會如此順利的將解藥熬好呢?
只怕他們故意拖延,故意讓芫敏受苦,故意。。。。。。要置芫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