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大人罵你,誇侍妾生的兒子,你心中難受,卻連吭都不敢吭一聲,這樣的人,又怎麼敢擅自收下別人送來的東西呢?您難道不怕收下以後,就被院判大人責怪嗎?”蘇緋色反問。
言辭犀利,卻說得真實無比。
院判夫人的眼眶立刻就紅了,連聲音都哽咽了起來:“是,若沒有老爺的命令,我根本不敢擅自收任何東西,別說是擅自收了。。。。。。家裡來客人,有人送東西這種事情,根本就輪不到我來處理,下人會直接去找老爺或者大姨娘,而我。。。。。。早就是名存實亡的院判夫人了。”
院判夫人這番話,無疑是承認了那箱銀子根本就不像太醫院院判說的那樣,是她擅自收的,也變相的承認了這件事情沒他們說的那麼簡單,而是有內幕的。
聽見這話,蘇緋色總算是鬆了口氣,也打從心底的替院判夫人開心。
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她其實已經摸得差不多了,要對付太醫院院判和董貴妃,要揭穿這件事情,她要用的方法也可以很多。
但。。。。。。如果她要在揭穿這件事情的同時還能保護院判夫人和芫敏,那方法便只有這一種。
那就是讓院判夫人自己把事情說出來,脫離嫌犯的身份,改為證人。
想到這,蘇緋色立刻抿了抿唇:“這不過是第一點,還有第二。”
“是什麼?”既然話都已經說開了,那院判夫人也不再客氣。
“在醉仙樓的時候,本官還不知道院判大人有兒子這件事情,便相信了他因為惶恐,借酒消愁的說詞,但。。。。。。來了院判府以後本官才發現,院判大人不僅有兒子,還因為是晚年得子,對這個兒子格外的疼愛,試問,一個有孩子的父親,一個這麼疼愛孩子的父親,又怎麼會在危難關頭只想到自己借酒消愁,而不想到如何不讓自己的兒子受到牽連,如何保住自己兒子的性命呢?院判夫人,換了是你,你遇到同樣的情況,你先想到的會是自己還是芫敏?”蘇緋色反問,卻已經在話裡說得非常明白了。
院判夫人雖然不甘心芫敏被太醫院院判冷落,妾侍的兒子卻可以得到太醫院院判的這等照顧,但也不得不承認,身為人父,身為人母,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的確不會想到自己,只會想到別人。
所以。。。。。。蘇緋色的分析是十分合理的。
只是。。。。。。她竟然連這點細節都能注意到,還把這個細節當成了一個疑點。。。。。。
如此縝密的心思,著實叫人佩服啊。
“蘇大人果然厲害。”院判夫人沉默了片刻,終是由衷的開口。
見此,蘇緋色立刻輕勾了勾唇角:“院判夫人問的事情,本官都已經說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