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衡量過後,他快速的彎腰用沒受傷的左手撿起地上的匕首,猛的朝著王貞腹部用力插去——
“啊——”王氏一聲慘叫過後,雙眼一閉、脖子一歪,徹底的人事不省了。
黑衣人總算得逞,連匕首都沒拔撒腿就往門外跑——
只不過,突然被門外的一男一女擋住了去路。
眼中帶著慌亂,他轉身又準備往窗戶跑,結果不知道什麼時候嶽嬤嬤已經出現在房中並站在窗戶邊。
“跑啊?怎麼不跑了?”看著他在屋中慌亂的樣子,楚雨涼笑著挑釁。
“嶽嬤嬤,拿下!”晏鴻煊突然一聲令下。
“是!”
看著嶽嬤嬤身手矯健的襲向黑衣人,那一招一式就跟帶風似的,霸氣又狠厲,楚雨涼一邊乍舌欣賞,一邊往晏鴻煊身側靠。四十多歲的女人還能如此打架,她真是第一次見到。
黑衣人雖說個子高大,腿腳也有力,可靈敏不足,還沒過上十招,就被嶽嬤嬤手肘擊中腹部好幾下,加上他手腕受傷,禦敵的能力自然就更低了。
很快,他單腳跪在地上,雙臂被嶽嬤嬤反剪,就連臉上的黑布也被扯掉,整個人被擒,還一臉吃痛的樣子面朝著楚雨涼和晏鴻煊。
這人並不是楚府的人!
雖說楚雨涼並不能把府中所有的人都叫出名字,可是在她拿到鑰匙第三天正好是發月錢的時候,府中的人去賬房領月錢時,她就守在旁邊,基本上把每個人的臉都看了。
“你是何人?為何到我府中行兇?”收起挑釁的笑,她嚴肅的問道。
“哼!”黑衣人面目痛苦猙獰,口氣也很惡劣,“別問那麼多,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楚雨涼冷笑,“殺你我倒不會……”抬頭,她看向嶽嬤嬤,“嶽嬤嬤,麻煩你將此人送到我爹院中,記得要親手交給他,告訴他,這事他自己看著辦。”
他們不殺王貞,就是想知道王貞到底是自己作案想對付楚家,還是另有合夥人。
這不,他們都還沒啥防備呢,就有人前來要王貞的命,可見王貞背後還真有其他人。
原本她還想讓王貞躺在這裡,讓她吃吃苦頭,所以特意把這裡的下人都撤了,可現在一想,貌似這樣不妥,今晚要不是她鬧騰得厲害,他們不過來,說不定王貞已經遭人滅口了。
嶽嬤嬤用手刀將黑衣人劈暈以後才拖著他腳離開的。
屋子裡,楚雨涼看著腹部插著匕首的王貞,有點不敢上前,只能拉身旁的男人,“鴻煊,你去看看她死沒有。”
晏鴻煊抿著薄唇走過去,抽出那把匕首,然後掀開被子,這才開始檢視王貞的情況。
王貞還沒死,只是暈了過去。也虧她之前把腰扭傷了,所以腰間纏了許多布條,那把匕首雖然鋒利,下手之人也毫不留情,可匕尖刺入得並不深,也沒傷及到要害,估計王貞是被疼暈過去的。
當那被子被掀開的時候,一股惡臭撲鼻而來,楚雨涼站得老遠都能清晰的聞道,趕忙捂住鼻子。
“孃的,這老東西吃的是啥玩意兒啊,拉的屎臭死了!”讓她憋會,她居然拉在褲子裡,哦的個天,這吃慣山珍海味的人,果然同一般人不一樣,連拉的屎尿都要比平常人臭許多。
晏鴻煊回頭看了她一眼,額頭忍不住掉黑線。他這個跟屎人接觸的人都沒嫌棄,她有何嫌棄的?
楚雨涼也並不是沒良心,看到他在為王貞止血,她上前,用空閒的手體貼的給晏鴻煊捂了捂鼻子,看著不知是死是活的王貞,她乾脆道,“要不請大夫來弄吧,你也別管她了。”
晏鴻煊沒抬頭,怕她舉著手太累,還主動的彎了彎腰,嘴裡輕道,“本王沒打算救她,只不過不替她止血,就憑她現在的身子狀況,估計活不過兩個時辰。”
聞言,楚雨涼這才沒出聲了。
兩個人從王貞院裡出去的時候,三德正好找了過來,說楚雲洲已經回來了,要見他們夫妻倆過去。
楚雨涼命三德去安排人手,重新把人添置到王貞院裡,並特意交代讓他多安排幾個侍衛過來。今日一出給他們提了個醒,現在王貞算是砧板上的魚肉,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被人弄死。
他們到了主院的時候,張海已經在院門外等著了。
“張管事,我爹他見過那人了?”楚雨涼問道。
“回大小姐,老爺已經見過了,正在密室審問。”張海一邊回道一邊將夫妻倆往一條小徑上引,“王爺,大小姐,請跟小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