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笑道,“想啊,不過你要不去我也不能去啊,就我這點功夫,估計剛翻過太子府的牆頭就被侍衛插成刺蝟了。”
晏鴻煊俊臉一沉,抬手拍了一下她腦門,“不可胡說。”
楚雨涼捂著腦門,笑看著他,“那你去不去嘛?”
晏鴻煊摟著她雙肩往前走,“愛妃想去看熱鬧,本王豈有不陪之理?”
看著他一本正經的側臉,楚雨涼暗自撇嘴。說得好像他是被逼似的,她就不信他不想去!
……
今夜,依舊月黑風薄,夜空陰霾連綿。
太子府內西面花園的空地上,一名道人正帶著幾名小童在此打坐。旁邊設有一道壇,壇上燃著香蠟,擺著供品。
沒有星星的夜晚,花園裡也未掛上燈籠,昏暗的景緻中,只有道壇上香火燃著正熱,無形的讓四處更加幽深沉暗,遠遠望去,莫名的就透著一絲陰森詭異的氣息。
“五公主,這能行嗎?當真能為殿下除去邪氣?”太子妃元雪琪很是緊張的望著不遠處道人的身影。
聽到她的話,晏欣彤有些惱,“皇嫂,你是不想讓我皇兄好起來對麼?”
元雪琪趕緊搖頭,“不、不是的。我只是擔心這幾個道人法力不夠深厚。”
晏欣彤‘哼’了一聲,“這是父皇親自請來的道人,要沒兩下子,父皇會讓他們到太子府來?”
元雪琪這才緊閉上了嘴,只是望著遠處道壇上那抹火光,身子止不住顫慄。
而在某個暗處,蹲在花圃中的女人眼都不眨的望著,雙手不停的搓著手臂上泛起的雞皮疙瘩。
突然,肩膀被身側男人攬住,她身子微微靠上他暖和的身子。
“冷嗎?”晏鴻煊關心的在她耳旁低問道。
“不是冷。”楚雨涼搖頭,“主要是他們搞得太正經了。”特麼,就跟電視裡演的驚棘片一樣,明明啥都沒有,可是氣氛卻能嚇死個人。再看這些道士,還有那火苗竄動的道壇,她很懷疑,這些人到底是想除妖降魔還是想把妖魔鬼怪招惹來。
本來她是來看熱鬧的,結果來了之後才發現,這就是來受刺激的。人家正兒八經的設壇做法,她腦子裡就一直在想啥時真出來一個妖魔鬼怪。
晏鴻煊抿笑不語,坐在花圃中的他淡定如常,比起楚雨涼的無端緊張,他就跟一個看人唱大戲的觀眾似的,悠閒、隨性、甚至還帶著一絲無聊。
將她輕抱在自己腿上,從她身後摟著她,他將下巴放她肩上,既幫她取暖,又能給她安全的感覺,自己還能時不時在她身上偷個香。
楚雨涼也沒拒絕,背後貼著他胸膛,就跟天然的暖爐般,倒是享受得很。
男人嘛,本來就是這麼用的。
空地上,道人還在繼續念著旁人聽不動的咒語,直到又唸了差不多一刻鐘,那道人甩起了手中拂塵,帶著幾名小童起身,然後圍著道壇左轉了一圈右轉了一圈,這才開始在壇前站定。
“天靈靈地靈靈……”
聽著他嘴裡唸叨的詞,楚雨涼憋笑憋得肺都疼了。她嚴重懷疑她那皇帝公公請的是江湖騙子。
那道士燒了一紙符在碗裡後,就端著碗朝不遠處的兩個女人走去,並把碗雙手呈給了其中一個女人。
就在那女人剛要轉身離開時,突然間傳來一道尖銳的聲音——
“太后駕到——”
楚雨涼頓時一震,下意識的揚高了脖子。隨著宮燈出現,華太后的身影也出現在她的視野中。
華太后是真的來了!
在她高貴的身影一出現之時,還不等花園裡的眾人行禮,就聽到碗摔在地上,脆裂的聲音在夜色中很清晰。
“太后……”看著被打破的碗,元雪琪又驚又緊張,趕忙跪在地上。
華太后怒容滿面的瞪著她,說得話字字句句都帶著威嚴,“太子妃,太子臥病在床,你不在他身邊服侍,卻在此夥同妖道做這些事,你不嫌丟人嗎?我晏氏皇族上百年根基,還從未發生這種妖惑之事,皇上乃真龍化身,別說沒有這些妖邪出現,就算有,也有皇上的龍氣護著,哪路妖邪敢冒犯我晏氏子孫?你身為太子妃,不以太子身子為重,卻縱容妖道在太子府裝神弄鬼,你該當何罪?”
“太后……臣妾、臣妾是奉父皇之命為太子祈福的。”元雪琪低頭解釋道。
“皇祖母。”晏欣彤同樣在元雪琪身旁跪下,不過比起元雪琪的小心翼翼,她卻是大膽的迎視著華太后的怒氣,“皇祖母息怒,我們的確是奉了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