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晏鴻煊掀了掀眼皮,低聲應了一聲,倒也沒把她手中的書搶回去。
“你不是說太子殿下會不能人道嗎?怎麼他就一病不起了呢?”她現在想到他之前說過的話,所以對太子的病有些疑惑不解。難道他還加了其他的‘料’?
晏鴻煊抿著薄唇將她肩膀摟住,也不敢把她往身上抱了,不是不想抱她,只是抱著抱著就會忍不住想動她,偏偏她現在來了葵水,到最後苦得也是他。
看著她充滿好奇和不解的臉,他輕道,“他不過是假病罷了。”
“啊?”楚雨涼有些驚訝,“假病?你是說他的病是裝的?”
晏鴻煊嘲諷的勾唇,笑而不語。
楚雨涼來了興致,趕緊去拉他的手,“爺,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給我說說唄。你咋知道太子是裝病的?”
見她追著問,晏鴻煊這才附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在他香爐裡放的東西他若用過,初期會有頭暈目眩之感,但幾日後這種症狀會好轉,只不過無法像正常男子一般同女子行房。”
楚雨涼眨著眼聽他解釋,“只是不能碰女人而已,那他為何稱病?”
晏鴻煊低笑的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想必他是想掩人耳目罷了。”
楚雨涼‘哧’的一聲笑了起來。
……
太子這一病轉眼就過了半月。
這一日楚雲洲同幾名大臣又被晏傅天宣去了御書房議事。
坐在龍椅上,晏傅天威嚴冷肅的臉上難得顯出一絲心煩意亂的情緒,“眾位卿家,太子已病多日,如今仍不見好轉。眾卿家都是見多識廣之人,今日朕宣你們來,就是想聽聽眾卿家的意思,不知眾卿家可有好的良方推舉?”
幾名朝中大臣面面相覷,都無措的搖頭嘆氣。
楚雲洲看向身側一名年邁的大臣,拱手問道,“丞相,前不久你不是向皇上推舉江湖上有名的‘鬼醫’嗎?”
那丞相姓馮,同楚雲洲一樣輔佐了兩代君王,只不過楚雲洲是先皇欽點的大將軍,而這馮志成是晏傅天登基後欽點的丞相。聽到楚雲洲的問話,馮丞相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楚將軍有所不知,這鬼醫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我們也多方打聽了他的下落,但卻無人知道他的行蹤。”
楚雲洲‘哦’了一聲,隨即又道,“不是說張榜懸賞嗎?難道也沒有引出鬼醫?”
馮丞相搖頭嘆氣。
晏傅天安靜的聽著兩人對話,等兩人說完了,才看向楚雲洲,“楚卿,對太子的病,你可有良方推舉?”
楚雲洲面向他,拱手正色的回道,“回皇上,臣無能,並無良方推舉。這些年,臣南征北戰,一直都和軍中將士在一起,對這些事瞭解甚微,還請皇上見諒。”
“罷了罷了。”晏傅天有些不耐的對他抬手。
有一大臣突然站了出來,“皇上,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晏傅天擰眉看向他,“張卿有何話直說無妨。”
“皇上,依臣之見,太子這病來得蹊蹺,且讓宮中御醫都束手無措,臣以為……”姓張的大臣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晏傅天,迎上他嚴厲的目光,這才垂眸繼續說道,“臣以為太子得的並不是尋常之疾。”
“嗯?”晏傅天臉色微變,很明顯不滿他所說的話,“張卿此言何意?”
姓張的大臣趕緊跪地解釋起來,“皇上,臣也是猜測而已,請皇上莫要多心。不瞞皇上,數月前臣有一房遠親家中也發生了這麼一件蹊蹺事,臣那不足十歲的遠侄所得怪症也同太子一樣,終日疲乏,臥床數月都不見好轉,後來家中先祖託夢,說是被邪物纏了身子以至於魂魄不齊……”
聽到此,晏傅天神色一震,還不等他把話說話就打斷問道,“那後來呢?可有治癒?是如何治癒的?”
姓張的大臣接著道,“回皇上,後來遠侄家中請了道人前來做法,並把臣那遠侄的魂魄喚回方才痊癒的。”
晏傅天驚道,“你說的可屬實?”
“皇上,臣說的句句屬實。”
晏傅天緊緊的抓著扶手上的龍頭,濃眉深鎖起來。
御書房里人多,可沒有一個人再出聲,都卑躬的低著頭,似乎在等晏傅天的決策。
楚雲洲同其他大臣一樣低著頭保持著安靜沉默,只不過在無人看得到的地方,他嘴角不停的抽搐著。
……
壽安宮
自從太子晏子斌臥病未能上朝後,最高興的估計就是華太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