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賢王府一夜,楚雨涼如同往常一樣淺眠到天亮,她也不知道床邊的男人什麼時候離開的,她只知道他在床邊坐了一夜。
醒來的時候渾身上下都好了很多,手腳也靈活了,於是她也沒多留,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爬牆離開了。
楚府
楚雨涼一回去就聽管家說太夫人有請,還聽說楚家的人已經找她兩日了。
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在外留宿兩夜,肯定會被追究的。
只不過在大廳見到王氏那一刻,她才知道,兩夜未歸,不單單是被追究這麼簡單。
“孽畜,還不給我跪下!”王氏見到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嚴厲無情的斥罵。
大廳裡,不僅王氏在場,韓嬌還有三房姨娘也都在場,就連楚菱香和楚金涵都在場。此刻的大廳,氣氛嚴肅,人雖多,但卻找不到一張善臉。
☆、【二十九】選擇留下
楚雨涼臉色也不好看,直視著嚴厲的王氏,站著沒動。
“雨涼,你這兩日去哪了?為何現在才回來?你可知我們派人四處找你?”韓嬌連連問道,比起王氏的嚴厲,她態度明顯要溫和許多,甚至言語中充滿了一絲關切。
在外人面前她一向如此,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個溫柔體貼的繼母。楚雨涼冷著臉朝韓嬌看去,攤了攤手,“找我做何?我不過就是在外玩了兩天而已,這有何稀奇的?”
“放肆!”王氏拍桌怒道,“混賬東西,你是想把我們楚家的臉面丟盡了你才甘心嗎?
楚雨涼又看向一臉怒氣的王氏,“祖母,我怎麼丟楚家的臉了?”
王氏瞪圓了眼,臉上的褶子似乎都在顫抖,抬手指著她,“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夜不歸宿,難道還不夠丟人嗎?我們楚家怎麼會出你這般不知廉恥的東西?”
楚雨涼掃了一圈在座眾人冷漠的神色,不以為意的回道,“夜不歸宿就丟臉了?就算丟臉也是你們說出去的,誰知道我夜不歸宿?”
“你!”王氏氣得臉色鐵青,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指著她竟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娘,您消消氣,可別氣著了身子。”韓嬌體貼的過去代替丫鬟給她順氣,同時還皺眉看向楚雨涼,“雨涼,你怎麼能如此同祖母說話?還不趕緊向祖母認錯?”
楚雨涼冷漠的看著她溫良賢惠的樣子,哼了一聲,懶得搭理她。
見她不為所動,王氏更是怒不可遏,“你這孽畜,做錯了事不知悔改,還對我如此不敬,簡直是大逆不道!我楚家世代忠良、門風清白,今日竟被你敗壞門風,我若不治你的罪,都無臉見楚家的列祖列宗!”
“娘,您消消氣。。。。。。”韓嬌很緊張的勸道,也不知道是擔心她被氣到還是擔心楚雨涼受罰,反正賢惠得不得了。
“你走開!”王氏將她推開,嚴厲的看著楚雨涼,“今日大家都在場,你這孽畜的所作所為大家都有目共睹,我若不罰你就難以服眾!從即刻起,你給我到大門外跪著,什麼時候知錯了什麼時候再起來。別說我不把你當楚家子孫,在楚家,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不會讓楚家任何人破壞我楚家的門風和清白,你若想繼續留在楚家,就給我跪著認錯,若不想留在楚家,你大可現在就走人!”
或許王氏極少如此動怒,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敢出聲,就連韓嬌,神色都表現的很無奈,看向雨涼時臉上還帶著一絲心疼。
楚雨涼咬著唇,冷眼將眾人的態度都收入眼中。
片刻之後,她轉身走了出去。
說實話,心中不恨是假的,可又能恨誰?
楚家的人早都容忍不下她,如今抓到她犯錯的把柄肯定會把她往死裡整。她就算是恨原身曾經太窩囊又如何,人都已經死了,難不成她還自殘?她只恨自己太衰,投身到這樣的家庭之中,享受不到半點親人給予的溫暖不說,還被人處心積慮的設計陷害,甚至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到頭。
站在大門外,看著門旁兩尊威武的石獅,楚雨涼咬著牙,對著大門跪了下去。
他們要逼她離開楚家,她偏不如他們的意!
這一刻丟掉的尊嚴,總有一天她要他們千百倍的償還回來!
人有所忍、有所不忍,為了能留在楚府有朝一日翻身,今日她就算忍屎忍尿也要忍下去!
楚家大廳裡,聽管家說楚雨涼並沒離開而是在大門口跪下了,王氏冷著臉說道,“既然那孽畜想留在楚家,那就必須遵從楚家家規,派人把那孽畜看好,先讓那孽畜跪上三天三夜,她若有任何抱怨不滿,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