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談論、不許任何人調查。
如今楚雨涼卻有意那太子妃之事同沁妃之事相提並論,不光是想轉移皇上的注意力,還有意提醒皇上沁妃當年之‘死’非同尋常。
說簡單點,楚雨涼就是在告訴皇上,太子妃就是她們這些人害死的!
如此誣陷,宇文嫻清哪可能接受,還不等晏傅天開口,她指著楚雨涼就怒道,“賢王妃,你這是在向皇上告狀說本宮沒管好後宮嗎?你何不直接告訴皇上說太子妃失蹤是本宮所為,如此誣陷豈不是更痛快?”
楚雨涼這才正眼看向她,不過在看到她光滑的臉龐時,心中猛的驚訝,皇后臉上的傷居然好了?她記得前不久跟太子妃對話時太子妃說過皇后臉上的傷是痊癒了,但容貌可沒復原。她這是用得什麼靈丹妙藥?
儘管心中震驚和生疑,可眼下不是談論皇后傷情的時刻,看著對自己噴怒火的宇文嫻清,她突然嘲笑起來,“皇后娘娘,恕臣妾說話難聽,你身為後宮之主,要殺一個人簡直是輕而易舉,憑你能穩坐皇后的位置,不用臣妾誣陷你,你也是雙手沾滿鮮血、骯髒得不能再骯髒的人了。”
宇文嫻清睜大雙眼,隨即突然朝著晏傅天哭訴起來,“皇上,你看看,賢王妃居然如此誣陷臣妾,她不僅不把臣妾放在眼中,還滿口侮辱和誣陷臣妾,皇上,臣妾冤枉啊……”
聽完楚雨涼的話,晏欣彤也是怒不可遏,指著楚雨涼恨道,“賢王妃,我父皇在此,你居然如此出口汙衊我母后,你是想死不成?”
“汙衊?”楚雨涼嚼著冷笑望著她們母女倆,“憑我一人之言我還沒那麼大的本事汙衊你們,反倒是你們在背後做盡缺德事,說你們喪盡天良都算抬舉你們了。當然,我這麼說你們又得說我侮辱你們了,既然咱們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也是你們自己惡人在先,我今日要是不站出來,只怕你們以後更加沒有人性。”不等母女倆開口,她趕忙面朝晏傅天磕頭,“皇上,臣妾要舉報皇后亂殺無辜的惡行,而且臣妾有足夠的證據證明皇后面善心惡、揹著人濫殺無辜。懇請皇上為那些冤死的人做主伸冤!”
這一下,整個書房都安靜了下來。有些人臉色蒼白猶如鬼魅,有些人是因為震驚和好奇、等著楚雨涼把後面的話說完。
看著下面激烈的爭吵,晏傅天是一句話都插不上。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當著他的面爭吵不休,說不氣憤是假的,他們到底有沒有把他放在眼中?
可聽著下面她們的爭吵,越聽他越是詫異,到底發生了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這些個女人揹著他到底都做了些何事?
緊抓著扶手的龍頭,他沉著臉,冷冽的眸光直射向楚雨涼,“賢王妃,你可知在朕面前造謠生事是死罪?”
楚雨涼挺著背,一點都不虛怕他的威脅,“皇上,臣妾當然知道造謠生事是死罪,可臣妾沒有造謠、也沒有汙衊,臣妾所說的是事實。若皇上不信,現在就可以去後宮看看,在西面挨著大槐樹的枯井中,有數具屍首。至於死的是哪些人,皇上去看過就知道了。”
聞言,晏傅天猛得站起身,瞪著眼厲聲問道,“有這等事?”
楚雨涼冷笑,“臣妾若有半句謊話,皇上可以立馬取了臣妾的腦袋。”
晏傅天臉色瞬間鐵青,凌厲的目光轉而射向地上的一對母女。
被他一瞪,宇文嫻清整個身子都不自然的抖了一下,匍匐在地上哭訴起來,“皇上,賢王妃這分明就是故意誣陷臣妾,臣妾主事後宮,怎會發生那樣殘忍的事?皇上,求您莫要聽從賢王妃片面之言,臣妾縱然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濫殺無辜。皇上,臣妾冤枉啊——”
晏欣彤同樣是跟著宇文嫻清哭訴,“父皇,母后冤枉!賢王妃如此汙衊母后,求請父皇降罪於她!”
晏傅天凌厲的目光突然轉向不發一言的晏子斌身上,“太子,你有何看法?”
晏子斌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緊緊的攥著,眸光垂視著地面,許是晏傅天目光太凌厲,沉默許久之後他才冷硬的回道,“兒臣也相信母后是冤枉的!賢王妃所言就算屬實,也並不能證明母后殘害宮人。”
楚雨涼朝他看了過去,嗤笑,“太子殿下,您還未看過那些死人就這樣為皇后娘娘說話,合適嗎?”
晏子斌憤恨的瞪向她,“你?!”
“來人!”似是不想再聽到他們爭吵的聲音,晏傅天突然朝書房外厲聲喝了起來。
“皇上!”很快,外面數名大內侍衛進來。
“隨朕去後宮!”他憤怒的甩開廣袖,帶著一身冷冽的氣息率先朝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