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一早,上早朝的人都還沒回府。楚雨涼跟平日一樣用過早膳後就打算去轉悠一圈,先看蘭姑、再看紫弦,然後再去兒童房裡陪孩子。
可她剛去到主院,三德就慌慌張張的找來了,“大小姐,宮裡來人了,說是奉了皇上的口諭前來接您進宮。”
楚雨涼一早的好心情瞬間就沒了,想都沒想就對三德吩咐道,“告訴他們我現在不在府中,讓他們等我回來。”
三德皺眉,“大小姐,這樣行麼?”
楚雨涼冷笑,“他們願等就等,不願等就算了。有本事就讓他們闖,看我不炸飛他們!”
不是她不願進宮,而是這次進宮肯定沒啥好事。雖說楚雲洲和晏鴻煊都去早朝了,可誰知道會不會同他們錯過?她要去也得等晏鴻煊回來了再做打算。
三德一聽她說了狠話,也沒遲疑,趕緊去回話了。
眼看著就要到蘭姑房門口了,楚雨涼站在原地想了想,還是決定回去梳妝打扮下。
……
早朝後,御書房裡就傳來女人哭哭啼啼的聲音。
宇文嫻清同元夫人跪在地上,哭得跟兩個淚人似的。
元夫人還好,只是傷心抹淚,但宇文嫻清可就激動得多了,“皇上,太子妃失蹤的確是臣妾失職、是臣妾沒將太子妃看好才出了這樣的意外……嗚嗚嗚……可是臣妾也不是有意的……”
在她身後跪著太子和五公主。晏子斌從進書房就一直沉著臉不出聲,而晏欣彤見宇文嫻清哭得激動,也忍不住幫宇文嫻清說話,“父皇,現在最主要的不是追究母后的責任,而是應該想辦法找到皇嫂才是。母后雖然失職,可是這兩日母后未皇嫂失蹤之事也操碎了心,您就看在母后對皇嫂心疼的份上先饒了母后吧。”
晏傅天早就龍顏大怒,聽到女兒的話,更是怒氣難消,“朕要如何做難道還用你教?你讓朕饒了她,朕就如此饒了她你讓朕如何向天下人交代?活活的一個人就如此不見蹤影,這傳出去百姓會如何看?你丟得起這個人,朕丟不起!”
晏欣彤也痛哭起來,“父皇,太子妃有手有腳的,她會去哪我們也不清楚。您不能因此就責怪母后,母后也是盡了心力的啊!”
晏傅天指著地上的宇文嫻清,“不清楚?她是這後宮之主,這後宮裡出的事她敢說不清楚?”
宇文嫻清哭著回道,“皇上,臣妾真的不是有意疏忽太子妃的……”
晏傅天沉著臉朝她怒道,“你閉嘴!朕現在不想聽你說話!”
晏欣彤心疼得哭訴,“父皇,求您莫要再責怪母后了,皇嫂失蹤,分明就是同賢王妃有關,您再責怪母后也無用。”
晏傅天擰眉怒道,“同賢王妃有關?太子妃分明是在宮中失蹤的,同賢王妃有何關係?”
一直沉默不語的晏子斌突然抬起頭,眸光沉沉的望著上方,“父皇,您可記得兒臣向您提過一個孩子?”
聞言,晏傅天突然一震,瞬間斂緊眸孔。
晏子斌冷冷冰冰的繼續道,“兒臣早就同您說過,賢王妃身邊有個孩子,此孩子非尋常孩子,能做到神出鬼沒、無影無蹤。兒臣敢斷言,太子妃失蹤一事定與賢王妃有關。”
晏傅天回過神,同樣對著他怒道,“滿口胡言!別說朕不信,就算真有那麼神奇的孩子,無緣無故賢王妃為何要帶太子妃離開?”
晏子斌冷聲回道,“父皇可還記得五公主前幾日在楚府被蛇咬傷一事?”
晏傅天將目光移向地上的女兒。
晏欣彤立馬抹著淚快速的將話搶了過去,“父皇,兒臣在楚府出事,早就懷疑是有人故意而為。近日來皇嫂和賢王妃走得極近,兒臣懷疑是她們合夥謀害兒臣……兒臣這才剛起疑,沒想到皇嫂就不見了。父皇,難道您不覺得此事很蹊蹺嗎?要麼是皇嫂心中有鬼故意躲起來、要麼就是賢王妃怕露餡將皇嫂殺人滅口!父皇,兒臣懇請您徹查此事,莫要再冤枉母后了。”
晏傅天想都沒想的駁斥起來,“一派胡言!”
太子妃雖不是他生的,但他也是看著長大的,那樣的性子連螞蟻都捨不得踩死,會去害人?就算他借她十個膽子她都不敢!
晏欣彤有些不甘心的哭訴道,“父皇,兒臣沒有胡言,兒臣說得也是有理有據,要不是有人蓄意謀害兒臣,為何在楚府會出現如此大的蟒蛇?那麼多人都看到了,難道兒臣能說假話嗎?到現在為止,兒臣受傷一事還不明不白的,父皇,難道兒臣在您心中就如此微不足道?”
晏傅天目光凌厲的瞪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