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還有誰能教出如此出神入化的弟子!
“這個麼,是家父教的……”冷萍只能胡謅,反正冷蔚然已經死了,又不能將他從墳裡刨出來問問。
“令尊是……”黃立更是吃驚,如此說來,這冷家是醫藥世家?只是裡城他只知道一個夏家,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姓冷的人家做藥。
“家父已經去世了,再說他只是一個山村夫子,名不見經傳!”冷萍嘿嘿的笑道。
黃立一愣,能教出如此厲害的徒弟來,那師父還能名不見經傳?
冷萍不想再說師門的事情,也就說了缺少象牙屑的事情,黃立一聽,也就趕緊起身道:“大東家對這錫粒散十分的重視,要不然也不會專門將冷姑娘請來,那既然如此,黃某就先去解決象牙屑的事情,就不叨擾冷姑娘了!”
冷萍點點頭。
黃立出了跨院,覺著這錫粒散的事情不能等,也就追著華英去了華府,此刻華府中,華英與華雄話不投機,早已經鬧僵了!
花家二房中,華雄穿著一身紫紅色的長袍,一身紈絝氣息,指著華英罵道:“你說我買的是假藥?怎麼可能?大哥,我是沒你本事,可是好歹我進藥行幫忙也十幾年了,難道連真藥假藥都分不清嗎?說不定是某些人瞧著我礙眼,想要自己獨霸藥行呢!”
華英氣的渾身哆嗦,他本來是想問問華雄這假藥的來頭,敢賣給他們華藥行假藥,一定不簡單,更何況這些藥是為司徒將軍所籌集,是要運到邊境去的,若是摻和了朝廷的人,那事情可就大了,誰知道華雄不但不知道錯,竟然該倒打一耙,說華英這是中傷陷害他,為的就是要獨霸華府的產業!
“老爺,二叔,你們不要吵,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談,這藥行裡出現了假藥,不是小事呢!弟妹,你快勸勸,你瞧,這是幹什麼啊!”華家大房陳氏急聲道。
華家二房劉氏,卻是個膽小怕事的,躲在一旁,死都不敢上前。
“放肆,華雄,我好歹是你大哥,爹孃死了,這個家就是我在做主,你還想造反不成?”華英沉聲道。
“爹死的時候,將這個家一半傳給了我,可是這些年,都是你自己說了算,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這麼多年,咱們忍氣吞聲也就罷了,如今你便更是變本加厲了,竟然說我買了假藥,這事兒若是傳出去,說花府二當家買假藥,以後我還怎麼在這一行立足?大哥這是要毀了我呢!”華雄就是不肯承認他買了假藥,本來這外面的人已經笑他無能,明明華藥行有一半是他的,可是他卻事事不能做主,這外面的人都知道華家老大是華藥行的大掌櫃,老三是太醫院的紅人,就只有他,默默無聞!
“你若是不信就隨我來!”華英一把抓住華雄的肩膀就向外走。
“大伯,大伯,您消消氣,消消氣……”二房劉氏見華英真的怒了,這才跑上前去,抱住了華雄的腿,一邊哀哭著求饒。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婆娘,一邊去,我還就不信了,真的有假藥!?”華雄還不領情,一腳將劉氏踹開,正好踹在心窩子上,那劉氏本就身體孱弱,這會兒捱了一腳,立刻就翻了白眼暈了過去。
隨身的老媽子見劉氏暈了,趕緊喊人,陳氏也嚇壞了,趕緊上前。
這會兒華英見劉氏暈了,也生怕出了人命,也顧不上抓著華雄去瞧了,趕緊派人去請大夫。
派去請大夫的人在大門口,正好與黃立撞上,黃立一聽因為這事兒,華家鬧了起來,也知道這會兒不是說象牙屑的時候,只得先回家。
黃立與妻子也住在華府,不過是後面的小跨院,黃立的妻子是花府的管家婆子,兩人是被陳氏一手撮合的,如今生兒育女了,對華府大房也十分的感激,算是大房的親信,可是就因為這樣,卻招來二房的嫉恨。
黃氏今日正好休息,聽見前面鬧了起來,正要去瞧瞧,就見黃立回來,也就趕緊上前問了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別去摻和,這事兒誰也幫不上忙,二老爺早就對大老爺不滿意,想要鬧這一出,這次是找著了機會而已!”黃立嘆口氣道,“都怪老太爺偏心,明明知道二老爺根本就不是經營藥鋪的料,可是還是將華藥行的一半給了二老爺,這些年,若不是大老爺在苦苦撐著,這華藥行早就敗了!”
黃氏問道:“這假藥是你發現的?”
因為黃立是華英的親信,花家二房早就對黃立一家不滿了,平日在吃食份例上也是百般的挑剔,也就是幸虧有大房陳氏在。若是這件事情是因為黃立而去,這以後二房瞧他們家怕是眼中釘肉中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