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靜點!”邵柏博拉扯著趙秉安,迫使他鬆開揪住自己脖領的雙手。
“還有五日就是太廟大祭,你用腳趾頭想想也該知道那些人劫走四叔祖是什麼用意。”
“現如今朝上潛力最盛的就是湖湘一黨,諸王黨爭,唯有湖湘自始至終置身事外儲存實力,甚至就連吏部的大半根基也是建立在湖湘書院身上,一旦四叔祖被奸人掌控,你知道會對朝局造成多麼大的撼動嗎?”
“沈首輔也去乾清宮問責了?”
“是,大局為重。”
“大局為重?哈哈哈……,好一個大局為重,你們他麼全都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兩位閣老連夜逼宮責問,明日此事就會傳遍朝野上下,六部中出身湖湘的官員勢必會群情激憤,屆時若真的是內侍監將人扣下了,那以那群閹宦雜碎的作風,極有可能會,殺人滅口,趙秉安略一深想,便是止不住的寒顫。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縱使趕過去也沒什麼用。聽我的,現在即刻去東宮,將你手裡的兵權交出去,我不想到時看你兩難。”
“草廬裡動手的是叛逃的那部分內侍監,他們故意留下活口就是為了給你報信,陳合現如今不知所蹤,他手裡有多少人手,潛伏在何處,下一步有什麼打算咱們盡皆不知,你被怒火矇蔽,看不清楚局面,根本就不明白這裡面的利益得失有多厲害!”
“既然你的人能活著回來報信,為什麼當時不救救他老人家?”
“既然你知道陳合心懷鬼胎,為什麼不早做防範?”
趙秉安狠狠的把人抓起來,粗聲質問著。
“你是故意的,邵家預設了,只要能避免聖上的猜測,捨棄親人也無甚所謂,是不是!”
邵柏博從未見過妹婿如此暴怒的模樣,鼻息噴在臉上,他懷疑面前的小子現在恐怕活啃了他的心都有。
“湖湘書院對邵家來說是災非福,四叔祖他老人家當是能體諒的。”
“邵柏博,你就是個畜生,沒有心肝的禽獸。”
邵柏博仰面望著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