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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那些小動作; 東宮就坐不穩儲君之位了?愚蠢!誠王得勢十幾年; 太子不也在朝上立的好好的。哼!諸位皇子裡頭,唯有太子最得聖上衣缽,帝王心術深不可測,你白白拿真心去撞,這不是尋死嗎!”

永安侯府是什麼下場,邵柏博不在乎; 但他只媛馨一個妹妹,絕不能跟著這姓趙的小子妄自葬送。

四叔祖教出來的好弟子,就跟他本人一樣,永遠缺個心眼。湖湘書院半數弟子陷入江南官場泥沼,白白成了沈炳文與趙懷珏翁婿的掌中利刃。眼前這小子,傻不愣登的為人披荊斬棘,卻沒想著都快把自己折騰成一塊抹布了。此次若非及時抽身,以太子那薄情寡義的秉性,將來豈能容下身邊有這麼個知道所有醜事的屬臣。

“是我想差了,君臣有別,日後必當時時謹記!”

“留住了分寸,你就是臣子;踩過了界,便只能作棋子。今兒我把這話給你撂在這兒,日後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起身之後,邵柏博望著書桌後頭那半明半暗的身影,沉吟了稍許,壓抑著聲音,極細聲的吐出一句,“離孟家遠些,那譚渾水不是你能碰的。”

趙秉安猛的抬頭,兩人目光衝撞,一方震驚,一方嚴肅中隱藏著悲憫。

“你為何會知道?我明明年前就斷了與孟家的聯絡。”

“你手裡那點根基,連一個二等世家的底蘊都不如,只要想查,總能尋到些蛛絲馬跡。記著,不要去和孟夏兩家攪合,他們絕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言盡於此,邵柏博轉身出了書房,再不搭理這“病中”的妹婿。

京城此刻還在細雪連綿,邵府的心腹掀開轎簾,卻見一向胸有成竹的主子,眉目凝重的盯著這永安侯府的鎏金牌匾。

“姑爺已經避過一劫,主子緣何還是不喜?”

“我只怕他已經身陷局中卻尚不自知啊……”那個人似乎對趙秉安格外感興趣,打從三年前就派人密切關注,若非自己此次回京,接掌了一部分眼線,都不會知道永安侯府居然安插了那麼多釘子。

趙明誠也是個膽大包天的,孟府裡三層外三層都是乾封帝的暗哨,若非那個人幫忙遮掩,趙家這麒麟子恐怕早就將闔族帶溝裡了。

“不回府了,轉道翰林院,祭典的恩表還等著本官去擬呢。”

這繁華上京,就沒有一日是消停的,三月春闈,四月大祭,都是好戲碼,就是不知屆時哪位要謝幕了。

迴文院外,沈林小心地站在趙佑一側,時不時抬頭打量著書房裡的動靜,大冷的天他卻急出了一身汗。

書房的門吱拉一聲緩緩開啟,肖明從裡面探出個頭,朝倆人遞了個眼神。

屋裡的氣氛很不好,趙秉安的臉色自打邵家少爺過府就沒好過。沈林攥著剛從戶部二少爺那收到的訊息,心情也是止不住的往下墜,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只是隱約覺得天要變了。

“乾清宮親自出的書條,讓戶部年初開庫之後往東宮撥款十萬兩,日後循例。”

“夏家長房幾位少爺現在還在奔走,夏鋮尚未露面,躲在府中惶惶不可終日。但據暗衛深入探查到的訊息,夏家二爺、三爺一早就開始打點行裝,預計是要同夏鋮一道出京,同赴河北。”

“據宮中傳言,這是太子殿下念及皇后娘娘,特意去乾清宮求的恩典,說是讓幾位國舅戴罪立功,思報皇恩。”

趙佑等沈林一口氣說完夏家的動靜之後,靜默了片刻,擔憂的望了少主幾眼,還是將自己查到的線索都講了出來。

“去年末福建水師押送貢物入京,隨後因聖旨賜恩,便一直停留在東郊渡口,待開春破冰之後再行拋錨。當日夏家的船隻剛剛啟航便被攔了下來,我們的人趕去之時,人已經被福建水師盡皆帶走了。

渡口至今還在水師的控制下,屬下的人馬根本無法靠近,但暗衛藉著市舶司的便利調查了東郊的物資流動,年初至今都未發現異常。不過,去年臘月二十七日,水師便散出兵馬喬裝打扮購進藥糧,他們的人雖然極力模仿京城口音,但腳上穿的都是軍方規制的皂靴,有眼力的茶鋪老倌一眼便瞧個分明。”

“福建水師,由何人帶隊進京?”

“回主子,是福建都督府麾下經歷司從五品經歷衛潤。”

“……五軍都督府的衛良平與他有何干系?”

“衛潤是衛大人的庶出四子,自成年之後便遠派出京。”

衛家是原東宮黨的中堅力量,衛良平的結髮夫人出身太原葉氏,是東宮大皇孫的母家。衛家三子衛源是原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