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場大夫以次充好,同流合汙,兩人一同犯下了這滔天大案,證據確鑿。
案子不必做的多精細,留下一二破綻,過不了多久,會有人來翻這樁舊事的,到時候咱們就能知道是誰在背後設計這一切了。”
現在跟孟老頭說背後真兇是蘇澤衡,他肯定不信,無憑無據的連趙秉安自己都不能確定。隴西這些世家離進京還早,就用這個案子先在兩方中間點點火吧。
“老夫知道了,但考場中暈倒的那些人你準備怎麼處理?殺了?”
“哼,滅口是最蠢的,他們可以死,但都必須在知道‘真相’後死在考場外面,這樣才能在情理上做到天衣無縫。不然,十幾戶人家,再怎麼掩蓋也不可能一絲紕漏也無,越多人命,事態就越容易失控。動靜鬧大了,您是遮不住的。”
“你算計的還真是全面……,那此事就定在鹿鳴宴之後吧,屆時秋闈已經塵埃落定,這件事的影響會減到最小。”
“這個就不關小子的事了,您記得在榜首給我騰個位置就好。”
“呵!”
趙秉安懶得理這陰陽怪氣的老頭子,他大步踹開閣門,徑直下了高臺,路過下面瞧見幾十位陰雨中佇立的高官時,他臉上揚起“自己人”的笑容,拍著胸脯,露出一個你知我明的表情,果然,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疾步快行,到最後甚至小跑著出了考場,趙秉安沒接趙佑扶著他的手,一腳用力就蹬上了馬車。
“火速派兩列鐵衛往京都、兩江而去,兩日之後原路返回。”
“少主?少主?”
趙佑耳朵細,馬車裡的呼吸太快了,他覺得不正常。吩咐身邊心腹去操辦此事之後,他悄悄掀開車簾,結果卻發現萬事不驚的少主此刻渾身都在顫抖,他立刻放下葦簾,自己充當車伕,以一種桀驁不馴,高人一等的姿態昂然離場。
第162章 鄉試(八) 無奈收場
河北考場上萬學子進出,少了十幾個人根本沒人會注意。而且體力不濟昏在場中者; 不管哪科哪場都不少; 大家也都習已為常了。
暈過去的那十幾個人裡有不少原本就是體弱之輩; 對常人無礙的分量到了他們身上便成了致命的毒藥。再說考場配的藥茶; 性子有些衝,常人喝下去只覺稍有些燥熱,不一會兒便會發散出來,但他們這些常年需要溫補的人卻不行,略微有些霸道的藥性都會刺激他們的腸胃,讓烏頭的毒性更早的暴發出來。
趙家二十幾房分家現在挨個派人盯著這些昏迷計程車子,大夫的診斷與說辭都是按照他們設計好的來; 保證不會出現任何紕漏。
第二場開考之時; 北直隸從四面八方湧進了萬餘軍士; 廂軍在裡面也是加倍警戒。秋闈在一片詭異的平靜中順利完成了第二場。
五經一道,並試“詔”、“判”、“表”、“誥”各一道。
這就是特權階級明晃晃開的後門,因為後面四道題皆是官宦世家的必修課,只要家裡有人是當官的; 這幾種規制你能在案几上看到吐。
而那些平民百姓; 上哪能找到這樣的官府內部流通檔案,鄉間甚至連書信都不暢通,府衙政令全靠里正一張嘴。
趙秉安從小就在書房看這些東西,下筆都不需要動腦子,只天半的功夫就交了卷。第二場考試,也少有捱到最後的。
已經三天過去了; 北直隸表面風平浪靜,內裡大軍已經篩了一遍又一遍,可除了年處仁那一個漏洞,其他地方真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任重已經開始炮製年處仁的“罪證”,那十幾個士子都還吊著命,等著恰當的時機上訴。
而隴西那些世家卻已經坐不住了,八月十三,趙秉安出考場的當夜,凌家就再提聯姻之事。
河北大名府正五品同知凌兆之嫡女,年方九歲,比十一稍幼一齡,其父凌兆與凌家嫡支尚還未出五服,這應該是凌家能提供的最佳人選了。
不過,趙秉安早早的就把凌家算在了棋盤裡,又怎麼會讓十一結這樣一門將來註定會左右為難的婚事。
何家的訊息“靈通”,他們火速推出的人選比凌家更甚一籌。真定知府何維斌的嫡次女,身份上比凌家女高兩階都不止。
其實對於凌家不聲不響就跟永安侯府混一塊,何家是頗有微詞的。明明說好了他們關凌何三家同心協力,共守隴西呢。結果凌家這是不動聲色就要撇開他們往京城蹦了?科場中的案子何家人也牽扯其中,但因為官階不夠,所以被排斥在高臺之外,可當日趙秉安與諸位高官之間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