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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火急,哪怕摔斷了腿也要請回太醫來,明白了嗎?”

“……是。”

“老三,你母親病重,明日便留府侍疾,大典上有老夫跟你二哥應付就夠了,三房裡秉安媳婦挺著個大肚子,行動不便,就說是老夫的意思,子嗣為重,少出去瞎折騰。”

“爹,使不得,二哥……”

“你閉嘴!”

老侯爺也不想這樣,可永安侯府已經在御前掛了名,明日不管用什麼藉口推脫都會招來各方注意。況且以乾封帝那多疑猜忌的秉性,但凡倖存了下來,絕對會翻舊賬!

想讓趙家不沾一絲髒水,那聖駕旁的“皇恩”就定然不能推諉,趙汝貞身為超品軍侯,趙氏族長,一定要在現場,不僅他要在,他膝下得用的子嗣也要在大典上現身,只有這樣才可以瞞天過海,將永安侯府的嫌疑洗得乾乾淨淨。

二爺苦澀的勾了勾唇角,伸手拍拍三弟的肩旁,算是承了他的情。

四爺從頭到尾隻字未出,從理智上看他知道父親這番打算對侯府是最好的,保全了世子,便保住了永安侯府的傳承,保住了三哥,秉安將來就不會跟嫡長一脈翻臉,可心底終究不得勁,庶出的身份是老爺子烙在他們身上的,若有選擇的權利,誰願意被人嘲笑小娘養的,好歹二哥為府上鞠躬盡瘁這麼多年,老爺子臨到了還是偏向嫡支那邊,世子有什麼了不起的,能耐沒有,屁事一堆。

“二哥身份不足,明日單他一人入宮,恐令人生疑,依我看,不妨讓秉宣秉寬一同前去。”

“老四,休得胡言亂語!”世子坐不住了,他膝下可就這兩個兒子,稍有差池,長房的脊樑骨可就塌了。

“聖上天恩浩蕩,詔永安侯府御前伴駕,如此大的殊榮,府上嫡支一脈卻無人露面,這說的過去嗎?”

“秉安在外圍運作,誰也不知道他作何打算,若是明日他入宮勤王,那咱們家未必就有危險,這御前護駕的功勞可是晉身的好資本,秉寬現如今那幅頹喪的模樣,勉強熬著也是生不如死,還不如讓他去搏搏運氣,說不準也是一條出路。”

二爺驚奇的看著老四,這不學無術的人突然講起話來還真是頭頭是道,確實,三房去不去大典無所謂,但嫡長一房無人現身那可真就說不過去了。

“父親,萬萬不可啊。”世子看著底下幾個弟弟間眼神的交匯,心墜到了谷底。

“秉宣,還有秉寬,明日就讓他們兄弟倆跟在老夫身後,倘若真有不測,也是我這把老骨頭擋在前面,富貴險中求,沒道理老二去得他們兩個晚輩去不得!”

長子就是讓他保護的太妥帖了,導致三十幾年一直成不了器,秉安為什麼事事都能料到別人前頭去,因為他見識得多,經歷得也多,秉宣已經走了太久冤枉路了,老侯爺雖然放棄了世子,但對於長孫,他還是想盡力補救一二。

“侯爺,兵馬司的精銳回來了,七少爺剛才出了府,像是要暗封冼馬巷。”

抱廈外面突然傳進來的訊息讓侯府幾位老爺心思又是一沉,這是真要出大事了。

三爺手有點抖,顫顫巍巍的握著青瓷茶盞,希望能汲取點溫暖。原本三爺以為兵馬司就是幼子安排的後路,那三千兵馬該是他手上所有兵權。可方才趙忠卻只是通報秉寅獨自出了府,關於後宅磨坊街的動靜隻字未提,這就說明,幼子手上死忠的分家勢力並沒有都安插在兵馬司中,秉安的性子極其謹慎,他能遣派三千精銳守府就說明他手裡至少還有三至四倍的多餘兵力可供調遣,這個不孝子到底想幹什麼,他就不想想府上的老父母,還有兒媳婦腹中的孩子,那可還沒落地呢!

這個孽畜要是有個好歹,可叫他們三房上下怎麼活!

世子裹著對庶出弟弟的恨意咬牙切齒的出了門,拖蘇家火災的福,這個時辰京中不少人家都還醒著,永安侯府大批人手深夜打馬,領頭的還是久未現身的世子,這讓不少人都好奇趙家到底是碰上什麼十萬火急的事。

太醫院的馬車極其好認,不一會兒,東城裡頭的達官顯貴就都收到訊息——永安侯府的老太太快要不行了,趙懷珩兄弟幾個正急著延醫問藥呢。

眼紅永安侯府的那些勳貴無不在背後奚落,這可真是招了晦氣,再過個把時辰可就是祭祖大典了,永安侯府來這麼一出也不怕犯了皇家的忌諱,那趙老太太可真不會挑時候,這不給兒孫招禍嗎。

趙秉安硬撐著一身傷,趕到了鎮遠將軍府,不僅取走了出城令牌,還將鎧甲加身的姚鼎誠給帶走了。他是驍騎營的四品參將,掌兩千驃騎,是京中機動力最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