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弟儘管說,我知無不言。”
“好,兵馬司巡檢京都九門,見多識廣,可知這是什麼東西?”
來了,趙七順著指尖看到桌上那包晶瑩透亮的散粉,臉上的肌肉便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這一下看在趙秉安眼裡,意味深重。
“看來七哥是識得這東西的,可為什麼它會出現在春暖院的行囊中,七哥,你要不要給我個解釋。”
書房裡寂靜無聲,趙七攥著袖子,呼吸急促,好一會兒的功夫,他才蚊聲回道。
“……我見到長兄之時,府上鐵衛已經搶先一步抵達,忠太爺也在。”
趙忠是華廈的大總管,他的現身就意味著一切都是老爺子的意思,趙秉寅哪還敢有什麼異議,再說,是趙秉宰忍受不了長途跋涉的辛苦,自己開口要的藥散,可沒有人逼他。
“十弟,祖父他老人家是一心為你打算,六哥,他不像我,不會安生過活的,有了這東西,起碼他不會再成為你的阻礙。”
雖然都是跟著兄弟討飯吃,可要是爵位落到趙秉宰頭上,那日後趙七不得一輩子忍氣吞聲啊。再說了,老六兩口子都不是好東西,臉皮比城牆厚,心眼賽墨水黑,趙七堂堂從四品指揮使,一路上被人當奴才使喚,心裡可不得有些怨氣嗎,他有時候都巴不得老六吸死算了,家裡也少了個禍害。
“你見過祖父了?”
“嗯——,一進府就去華廈報信,大伯與父親當時也在。”
“什麼!爹也知道了!”趙秉安猛地站起,莫名焦躁。
“父親好像早就知道了,我臨出門的時候聽見父親與祖父商議,要把六哥身邊的下人全部換掉,過些日子送去京郊別苑養病,不讓他在都中露面。”
“我知道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七哥以後莫再提及。”
“我明白。”趙七雖覺得祖父如此對待自己的親孫有些狠辣,可事涉爵位傳承,他也可以理解。他剛才沒有告訴秉安,一路上大總管餵了老六不少藥丸,卻一個大夫都沒請,他不知道老六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