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潑醒,便整理衣衫,登上了入宮的馬車。
裕王只是膽小,但腦子並不愚魯,他攔著世子告狀並不是對苑家之事無動於衷,只是宗室無權,惹不得朝上權擘,再說縱使自家能出得一時之氣,可是來日方長,他們作為掛名藩王久居京城,將來的日子又該如何過下去。
老父那點情分能讓他在御前有幾分臉面,可對著沈炳文,他們這些吃月銀的王爺只怕連個屁都不算!
裕王惴惴不安,緊扣著趙秉安來回的巴結,王府走到如今這步只能仰仗聖寵了,這御前的紅人能結交一個是一個,說不定危難的時候就有人說句話呢。
趙秉安接了滿袖珍寶,只好“為難”的透露了兩句。
“雖然聖上對陳家兩父子著惱,不過到底要看在沈閣老的面上輕抬抬手。”
“世子年輕氣盛,又得聖上偏愛,聖上不願寒了他以及諸位宗親的心,已著人將陳家下獄,可王爺熟悉世情,該是知曉這裡面孰輕孰重。”
“明白,明白,本王都明白。那個逆子就是被驕縱壞了,芝麻點大的委屈都要鬧到聖上跟前去,待回府本王必嚴加管束。”
“也不必如此,世子正是鋒芒畢露的年紀,又有生來的大富貴,怎麼著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再說今夜之事罪過原就不在世子爺身上,王爺大可不必一再退讓。”
“那趙大人的意思是……”裕王感覺這話說一分藏三分,他聽不出來聖上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既如此,那便公事公辦,趙大人意下如何?”馬車簾幕後面傳來女聲,裕王妃果真不愧世家千金,一點就透。
“王妃娘娘睿智。”
裕王在馬車上苦思良久,猛地大悟,聖上不想得罪沈首輔卻又想安撫宗室賺取人心,故而派趙秉安這個親信前來勸說他們這個苦主,讓此案走朝中流程,那樣說來,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