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氣一如既往的冷傲,反正不管這場會面的結果如何,城門他都是不會開的。
趙秉寧把嘴邊的話咽回肚子裡,神色陰鬱的望了陸冉一眼,他才是蘇州城的主官!何時輪到陸家人在他頭上指手畫腳!
“趙大人,你也是如此想的嗎?我們一行人都到城下了,有什麼事不能進去談談?”
“對,趙秉寧……趙大人,你可要想清楚,蘇南這麼大地方,有什麼事解決不了,大家一起出手,總不會讓人輕易逃了去。”
“就是,咱們在蘇州這地界也算是為官多年,什麼訊息不知道,有心抓,總能逮到的。”
……
杜聞旁邊一群人再度開口,表面相助,實則暗裡藏刀,句句逼迫趙秉寧,他們看得清楚,陸冉那條路走不通,只能指望趙秉寧了。
“人家在等你回話呢,怎麼一聲不吭的,剛才你在下面不是硬氣的很嘛。”陸冉樂得看趙秉寧的笑話,有本事你就不忍啊,都到這時候還猶猶豫豫的,怪不得人家一來就被卸了權,活該。
“你,這些人又不是你的上官同僚,你自然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如不是被老五在後面逼著,趙秉寧真想轉頭就走,一想到接下里他要得罪下面那麼多人,他渾身就都不舒服。
“四哥……”趙秉安就知道要老四聽話是不會這麼痛快的,但他還準備了一手,示意沈林,把旁邊的譚志鵬推了出去。
趙四的眼神一下亮了,先推譚志鵬出去試探一下也好啊,就算底下那群人依舊不依不饒,好歹也有人跟他一起分擔了不是。
“這是我與譚大人共同的決定,蘇州城內現下混亂不堪,實不好與外界交接,下官正勉力整頓內務,也無暇招呼各位大人,不若諸位改日再來吧。”
梁新百聽到譚志鵬的名字比聽到谷一用的名字時還要驚訝百倍,他豁然抬起頭,直往城樓上看,確實,剛才那個一閃而過的身影像極了譚志鵬,但會不會是他看錯了,還是姓趙的這小子又在詐他們?
“是譚志鵬,我瞧見他的臉了,錯不了!”馬關成突然嚷了起來,而且說完這話後就以一種明顯懷疑的眼神看著梁新百,身子更是誇張的往後退了一大步。
火光通亮,再加上刻意露面,看清譚志鵬的人不在少數,這下,城門下的氣氛立時就變得微妙以來,不少人都不自覺的開始遠離梁新百。
“你們……,你們不要中了城樓上那小子的計,他就是為了拖延時間。”梁新百真是服了這群人,該一致對外的時候永遠拎不起來,不該聰明的時候腦筋靈活的就跟摸了油一樣滑溜。
“我看拖延時間的是你吧,要不是在知府衙門裡等了那麼久,我們早就趕到蘇州城了,怎麼會讓陸冉那小子鑽了空子。造成現在這局面,你難辭其咎。”
馬關成這句話說的原本冷靜的人也開始懷疑起來,今兒這梁知府確實是太鬆懈了,完全不像他平時強硬的作風啊,不過,打量不遠處的杜聞一眼,有這位坐陣,梁新百應該不會起什麼不好的心思吧?應該不會,叛了誠王,朝中還有誰能容得下他?
“哎,瞧!譚志鵬在拉扯誰?”
“面嫩的很,沒在蘇州見過,有誰認識嗎?”
“不清楚,哎?我今兒上午收到一個訊息說,永安侯府從京中派來了兩個人,當時我看訊息上說是兩個公子哥就沒怎麼在意,瞧那模樣,會不會就是其中一位啊?”
“什麼公子哥,多大年紀,長什麼模樣?你怎麼不早說!”馬關成望了杜聞一眼,瞧著他深思的模樣,心裡就是一抖,他跟在場這些土鱉不同,馬家是京中有名的武勳,雖然只是一個伯爵,但歷代都掌著軍中實權,因此在勳貴裡很能說得上話,但就這樣也不敢說能與永安侯府比肩,就像他明明是嫡子卻和比自己小一輪的庶子趙四同品級,就很能說明兩家之間的差距。
永安侯府這樣的人家,一點風聲傳出來就夠京中老少茶餘飯後談論好幾個月,更別提趙家那個小崽子慣會出風頭,自打他在京中交際圈出現以後就沒一年消停過。即使自己遠在蘇州,但每年的家信裡也總會在聽到父親抱怨家中子孫不成器之餘順便表達一下對永安侯的羨慕嫉妒之情,提到最多的就是趙秉宣和趙秉安這兩個名字。
來得要是趙秉宣還好,他和那位打過交道,不是一個多固執的人,曉之以情誘之以利,總能有辦法打動的,但就怕……
“不用問了,是趙秉安,本官未出京前曾在國子監見過這位,是他……”杜聞在心裡埋怨自己的疏忽,他早該想到的,蘇州這麼大動靜,永安侯府怎麼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