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護衛呢,蘇家那些人都被衝散了。”
蔣氏聞言舒了一口氣,她才不管小兒子把蘇煜怎麼樣呢,在她看來那種禍害種子就是打死了也是應該的,關鍵是她不想自家兒子因為這件事招惹上什麼麻煩。
想到這,蔣氏神色複雜的望了邵四夫人一眼,似是在考慮著什麼。
就這一眼,把幾位邵家夫人看得是心驚膽戰,這趙家要是在這個時候退婚了,那邵家就真的要淪落為滿京城的笑柄了,而且府上姑娘以後恐再難談婚論嫁。可人家又確實佔理,要擱在自己身上,這種未進門就搞出滿城風雨的兒媳婦,該滾哪滾哪去,沒得帶累自家門楣。
邵府老太太經歷了一輩子風雨,什麼沒看透,她知道這會兒邵家要是還什麼動作都沒有那趙家就算是泥人兒脾性也忍不下去,尤其這趙三夫人護犢之心甚濃,自家孫女要是名聲盡毀,以後想進趙家門恐怕是難比登天。
“廢了就廢了,是那蘇家無禮在先,落到如今這個下場怪得了誰。老大媳婦,派人通知明誠那孩子一聲,讓他留口氣,有好些子事還沒理清楚呢!丫頭,扶老身起來,咱們親自去蘇家要個交代!”這是要上門打臉了,邵家老太太這招絕,先發制人。
她老人也明白的很,想保住她一門女眷的清譽,今兒這事就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把所有錯處都推到蘇家頭上,她們以後還有何顏面出門見人。
“母親!”這老太太七十多高齡,都多少年沒出過府門了,現在一開口居然是要到蘇家給子孫討說法,邵府上幾位夫人都有些愧的慌。
倒是蔣氏聽到這番話,忍不住給沈氏遞了個眼神,這邵家還是挺有骨氣的哈。
沈氏倒不似蔣氏那麼單純,她一眼就看出來邵家那麼做恐怕是為了挽回自家聲譽居多,不過有個表態到底是好的,畢竟這門婚事是結兩家之親,總不能他們侯府剃頭挑子一邊熱吧。
豪門大戶裡女眷出門是一件很麻煩的事,車馬配飾裝件什麼都要準備,而且老太太那麼大年齡,需要預備的東西就更多了,所以離他們出府恐怕還得好一陣。而此時,邵府門外的事態卻還在一刻不停的往前發展。
謝從瑜瞧著地上那抱腿痛呼的蘇煜,心裡忍不住一陣驚悸,完了完了,這下蘇家是絕對不會放過他了。謝從瑜心頭突起一股怨氣,想抬頭和趙秉安講講理,可一對上那冷漠肆虐的眼神時,他又立刻清醒了過來,眼前這位敢下辣手的也不是好惹的人物啊。
“明誠何必如此,咱們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明明是質問的話語,卻偏偏被這位順天府尹說出了“委屈求全”的感覺,惹得附近那些紈絝立時就是好一頓嘲笑。
趙秉安無所謂的握著手上的韁繩,對這位大人的話不可置否。
“不是明誠無禮,剛才在場的人都聽見了,是蘇煜辱人在先,在下忍無可忍才出手反擊。
今日大人正好在此,明誠也藉機問一句,像蘇公子這般恬不知恥,肆意騷擾別府女眷的作為,順天府是怎麼定義的,還是說謝大人以為這就是尋常事,故此不予理會,要不然為何這麼姍姍來遲?”
謝從瑜簡直是要冤死了,他故意晚到不就是想讓你們自己把事給了結了,顧全幾家的顏面嘛。他以為趙蘇兩家是半斤對八兩,哪成想這風壓根就是一邊倒,他倒是有意偏向永安侯府,畢竟同屬東宮門下,可,可也不能把事情做的那麼絕啊,當著他的面廢了蘇煜,那事後蘇家收拾不了趙秉安,難道還收拾不了自己嗎?
“呵呵,蘇煜此番行事確有不妥,本官亦為其含羞,但你二人畢竟是同年,又一同在國子監做過同窗,現在他已經如此模樣,要不明誠你就高抬貴手放其一馬?”
“大人此言差矣,我們太學館首何時與四門館徒是同窗了,您這玩笑開得有點大啊。”
“就是,和這種人共室那還求什麼學,不若先回家學做人來得比較重要。”
太學領銜幾位在謝從瑜剛剛開口時就把話給截斷了,今兒已經撕破了臉,不趁這個機會把蘇煜在士林裡的名聲徹底毀了,恐怕以後會後患無窮。畢竟蘇家也不是什麼破落戶,兩三年後這個小人再來出“浪子回頭”,到時候可就真的噁心了。
都是祖宗,就算被這麼冷嘲熱諷,謝從瑜也沒辦法反駁,一方面今天這事確實是蘇煜有錯在先,其次那幾位說話的身家也很是不俗,他招惹不起啊。這種情況下他也只能寄希望於同是國子監的四門館了,剛才他可是聽清楚了,這蘇煜與四門館關係密切,這些儒生就算看在蘇閣老的面子上也不敢見死不救吧。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