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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焦侍讀話裡話外在對映些什麼,家祖忠君愛國,豈會忤逆聖意,明明是爾等傳旨不利,卻意圖將罪責推卸到幾位閣老身上,如此明顯的嫁禍,是欺侮聖上是非不分嗎!”

“放肆,顧裳你簡直胡說八道,顧閣老到底在打什麼算盤在場的誰不清楚,任你舌燦蓮花也無法混淆黑白。”焦祿也豁出去了,反正他不受內閣待見,對顧裳再怎麼忍讓也得不著好臉,還不如趁早劃開界線,好歹還能在御前搏幾分聖眷。

“兩位,兩位,都是為聖上出力,何必劍拔弩張的。”

蘇燃將火星四射的兩對頭分開,一手頂開焦祿,另一手將卻暗使巧勁將顧裳推至御案前頭。

“顧閣老勞苦功高,然年長思固,很多時候不願圓滑行事,依下官看,莫不如讓衡臣(顧裳字)親自回京一趟,親手把聖諭傳給顧閣老,好歹是血脈至親,總不會連這點小事都不通允。”

“臣附議,顧翰林入乾清宮以來尚無功績,早有臣等跋扈之聲傳出,既如此,臣便將此要差讓於顧翰林,靜候他大展拳腳。”

“不可,家祖處政最重公允,平素避諱親眷徇私,如若由臣來傳這道旨意,可能反會弄巧成拙,誤了聖上的大事。”顧裳是萬萬不敢回京的,且不說祖父會打斷他的腿,就是永安侯府那一位,也決計不會放過他。

御前老人眼神遞換,無不對顧裳的行徑嗤之以鼻。

“好了,當此困局,萬法皆值一試,傳旨,敕翰林院編纂顧裳御前侍讀一職,攜捲回京。衡臣,朕對你寄予厚望,不要讓朕再失望了。”

君子循之以理,小人誘之以利,泰平帝太清楚底下這些人的面目了,不丟擲些“真材實料”,沒幾個能捨身忘己。

“明誠這頭先候著,犒軍宴預備的怎麼樣了?”

“回稟聖上,司禮監已將一應事物預備妥當,現在只等邵大人擬的與宴名單了。”

“嗯,你辦事朕還是放心的。”

一屋子兩榜進士,真辦起差來還不如一個太監,泰平帝也是夠糟心的。

邵柏博這頭剛擺平了幾位武勳的糾纏,就瞧見顧裳在營外徘徊,當即冷笑兩聲,大踏步趕了過去。

邵子讓溫潤之名久享士林,按說顧裳不該過分忌憚,可顧椿再三警戒府上兒孫,遇事避諱趙邵二人,不是一擊斃命就絕不可擅動,可惜顧裳眼皮子太淺,被沈炳文三言兩語激成了出頭鳥,還想出了這麼蠢毒的一計,可以預見,此番事後,朝廷青年一輩的兩大領軍人物皆被他得罪死了,顧閣老與保皇黨勉強修復的關係再度坍塌,顧家腹背受敵。

顧裳做賊心虛,豈敢與邵柏博正面對峙,遠遠的看見人影,就駭得手軟腳軟,若非司禮監的小宦官在一旁努力推舉,只怕連馬背都爬不上去。

禁軍看著馬上那狼狽的身影,都嫌棄的繃著臉,蒙擴暗地給小郎將使了個眼色,保準讓這孫子好生喝一壺。

中宮鳳儀殿,豐浥夫人瞧著淚水漣漣的親閨女,真是氣碎了一口銀牙。

“你是皇后,怎就讓區區一介閣老降住了!他要把太子帶走,你就拱手相送嗎,傻孩子,你知不知道這是授人以柄啊!”

“顧閣老是聖上欽點的輔政閣老,他逼進後宮咄咄逼人的,女兒怎麼招架的了……”

“你真是……,你是皇后,太子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你不給,誰敢搶!”孟家造了多大孽,養出了這麼個軟綿疙瘩,針戳不疼,拳打不叫的,活該內閣撿著她欺負。

“母親站著說話不腰疼,兒現在這般自顧尚且不暇,何有餘力爭奪太子的撫養權,再說,乾清宮也無意我們母子多親近。”

“噤聲!口出橫禍,你這孩子怎就記不住呢。”

孟氏素著一張臉,未及梳妝,奉浥夫人到底是做孃的,看著閨女這憔悴的模樣也不忍再敲打下去,中宮吃過的苦真的太多了,但凡孟家根基穩健,太子儲君之位無憂,她都不會這麼在親閨女的傷口上撒鹽,可是情勢不由人,皇后既成後宮之主就再也不能慈軟下去了,後宮是人吃人的地方,她不學著狠辣,日後只怕連個全屍都剩不下。

裕王妃端坐在宮室裡,眼觀耳聽,心裡對孟氏也是止不住的搖頭,這位娘娘啊,明明手裡握著一把好牌,生生都給她拆散了。

第255章 傻孩子

“本宮的懿旨?顧閣老他能聽嗎?”孟氏可不覺得顧椿會把她這個國母看在眼裡,要不然怎麼聖上一離京; 那老匹夫就敢闖宮奪人。

“御林軍已經封鎖六宮; 僅東宮剩下的那點兵馬什